在那片被群山围绕的荒谷中高耸矗立的漆黑城堡,上方乌云密布雷电交织,更有数只巨龙在城堡上方盘旋。
一身黑色长裙的女人撩开半透明的纱帘坐到床边,伸手轻抚着床上那人的脸庞。
“哦呀,您醒了吗?还是说有什么烦心事扰得您无法入睡呢?”
“妾身的事情?呵呵呵,有您这句话妾身早已无碍。”
“那个赝品只是运气好罢了,终有一天,妾身会夺回自己的身体,一切的一切。”
这时候门外响起脚步声,一名体型修长身穿戏服带着面具的精灵停在门口向她鞠躬行礼,“主人,阿尔贝回来了。”
“哦?比想象得要快呢。”女人轻轻勾起嘴角,再度看向躺在床上的人,碧绿的眼睛里满怀着虚伪的爱意,“那些琐事交由妾身来您打理吧,还请您好好休息,这里的夜晚非常漫长。”
女人带着两名心腹来到大厅,空旷昏暗且阴森的厅室内并未留下太多人看守,所以她很快就发现了百般无聊躺在上方王座上的红发少年。
“阿尔贝。”
听到女人的呼唤,红发少年立刻翻身从王座跳下,步伐轻盈地来到她跟前单膝屈下,将手中的盒子呈上前。
“母亲大人,这里面装着的便是三幻魔的力量。”
女人挑眉,手指拨开石盒的封盖,三枚散发着不详的光球从里面似是迫不及待地飞出却被女人迅速抓住。
三幻魔的力量在女人手中拼命挣扎,光亮也逐渐黯淡下去直至被女人彻底融入体内。
城堡外的雷电轰鸣得更是震耳欲聋,一道闪电划过窗边,强烈的白光映着女人细长的瞳孔中深不可测的憎恨与贪婪。
“做得很好,可爱的阿尔贝,不愧是妾身最信任的孩子,让妾身想想要怎么奖励你好呢。来吧,告诉妾身你的愿望。”
阿尔贝为之一愣,没想到竟然会使这个向来喜怒无常的女人在此刻那么喜悦。
“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当然,什么愿望都可以。”女人的手指爱怜地抚过少年的下巴轻轻抬起。
阿尔贝的目光淡淡地扫了眼一直沉默不语地跟随在女人身后,安静到几乎快要与空气融为一体的黑肤白发少年,尤其是视线触及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时,发出一声带着嘲讽的轻哼。
而在面向女人时,他的脸上却露出几乎可以用妖冶来形容的笑容。
“母亲大人可以告诉在下为什么会出现那个和您一样的赝品魔女吗?”
霎时间,仿佛空气都被凝结,女人掐着阿尔贝下巴的力气骤增,几乎快要将人吞没的杀意使得他全身肌肉绷紧却也没有去挣脱女人的桎梏。
“主人……”
在女人身后的喜剧忍不住开口阻止时,她却突然笑了,松开了手上的力气轻轻抚摸着阿尔贝的头顶。
“可以哦。”说完转身让阿不思与喜剧退下,提起裙子走到高台之上的王座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腿朝阿尔贝说,“过来吧,妾身骄傲的孩子啊。”
红发少年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犹豫,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阿不思与喜剧离开后,这里只剩他和这位神秘的粉发女人,阿尔贝合上眼掩去眼底的算计狡黠,露出人畜无害的笑脸坐在女人身边慢慢躺在对方腿上,像是小动物般温顺。
女人被他这副顺从的模样逗笑,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边回忆一边开口,“要从哪里开始说起呢……对了,阿尔贝你觉得老虎会生存而拔掉爪子变成猫吗”
“猫?怎么可能,就算拔掉牙齿和爪子,老虎依旧是老虎。”
“是呢,不过是为了让猎物主动接近的手段罢了,要让‘恶’消失简直天方夜谭。”
“说回故事吧,在很久很久某个村子里出现了一个女孩,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就像是凭空蹦出来的一样。那个女孩很饿,饿到什么都能吃下,她把村子周围的庄稼全都吃了还是不满足,好饿好饿呀谁能再给她一点吃的吧,在这样想着的时候,村子里的人们开始来驱赶她了,那些人举着锄头朝她砸过来,虽然划了好多道口子流了好多血但很快又愈合了,反观那些驱赶她的人也被她抓伤,血腥味好重,她变得更饿了。人们骂她是怪物,一边朝她丢石头一边逃跑,但是饿到什么都看不清的她直接扑向面前的人,挖开对方的胸膛饥不择食地吞咽着。”
“真好吃啊,从她睁开眼那一刻起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这些人真好吃还想吃更多,很快她便将这个村子吃得什么都不剩。即便如此心里还是觉得不够,她并不知道那份饥饿感来自心中愈发膨胀的恶意,她开始往其他人们聚集的地方继续进食,终于她这个怪物的存在引起了王城里大魔导师的注意,她被一群奇怪的人围住,他们口中反复念叨着听不懂的话,最后为首的老人用一根奇怪的棍子指着她说——”
“破灭之光啊,老身将以灵魂作为代价将汝等封印,汝等恶意绝不能留在世上!”
“那时候还无法控制力量的女孩只能不甘地被这魔法封印,但她在最后怨毒地向这个国家放出诅咒,国家终会走向毁灭,并且她会亲自吞噬掉王族的血脉。”
“咦,你说后山上封印着魔女,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