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祯幸灾乐祸道:“四哥天生劳累的命,在家还没歇几日又要出去,累啊。”
十三爷但笑不语。
四爷瞥他一眼:“过两年你也要出宫建府,还要娶福晋,爷倒要瞧瞧你能闲到几时?
别到时候没银子花还要问爷伸手,不嫌丢脸你就继续混。”
十三爷听着,不由感同身受:“十四弟,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身上若无个差事,连福晋的胭脂水粉都买不起。
若是成亲了还靠福晋的嫁妆过活,那才是丢人现眼。”
胤祯愣了一瞬,忽然笑道:“出宫建府皇阿玛不是给拨二十万两?况且我这娶福晋不也皇阿玛出银子?
到时候额娘、四哥、十三哥你们好意思不添补一些?
各处收些礼钱还有许多盈余,往后我又不像你们一样侧福晋、格格、侍妾一堆,在命手下人做些生意,怎么不够花?”
四爷还没嘲讽出声,十三爷先笑了:“十四弟,你是好命一些。不过哥哥也不忽悠你,你不妨仔细瞧瞧各兄弟府上的日子,再瞧瞧各位哥哥们送给皇阿玛的寿礼,你就比较出来一二了。
我若不是有四哥帮忙,恐怕更难支应。
你若真想了解,就去大哥府上住个十天半月,再来我府上住一段时间,看看府里差距明不明显。”
说完,又轻叹一声:“门庭若市与门可罗雀,差距可是云泥之别。”
十三爷这话也算肺腑之言,胤祯自然没那么不识趣。
他现在许多花费确实是四哥在垫补着,连一些人手都是用四哥的,是该努力一些。
胤祯歇了数日,一回宅子,便有暗卫等着给他回禀消息。
“先前十四爷吩咐去寻的,被薛蟠抢去的那个姑娘,她的母亲已经去世,废了好大劲才寻到她的父亲。
奴才接济了他些银子,帮他进京接走女儿。”
胤祯叹了口气:“甄家那边有何进展?”
荣国府梨香院内
“妈,你就把香菱那丫头给我做妾吧!”薛蟠已经求了薛姨妈许久。
香菱不自觉的抓住薛姨妈的手,薛姨妈一时也十分怜悯:“这丫头是个好的,你又不缺她这一个,何必呢?”
宝钗一旁坐着,纵然十分不忍,可一边是自己亲哥哥,故而没有做声。
忽听小丫头来传话,要薛家姨妈戴上香菱这丫头往荣禧堂一趟。
虽不甚解,薛姨妈同宝钗仍带着这丫头过去了。
一进去,便发现贾母面色不甚好。
熙凤见了她们,忙笑道:“姨妈来了,快进来坐。”
贾母这才开口:“特意请你们来一趟,只因外面有个人拿着信物过来,说你们买的这个丫头原是被拐的清白女儿,人家有信物凭证,还有金陵本地官员的信件,做不得假。”
贾母说得还是委婉些,在座诸人谁不知道这是薛蟠强抢来的,甚至差点犯了人命官司。
薛姨妈的脸就挂不住了。
贾母继续道:“咱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平日里积福积德的,我看那姑娘家实在可怜,蟠儿又有官司在身。
不过放了这个丫头,我做主再赔些银子,趁早把此事了了最好。”
薛姨妈借住在贾府,哪有二话,只能还了香菱的身契,做出一副不舍模样,将香菱还了。
心中却还担忧薛蟠不满闹事。
宝钗心里却想不了这么多,脸上火辣辣的,自觉丢了面子,一回去就呜呜的哭。
恰巧湘云还住在府里,便想拉着正在听雨轩讨好黛玉的宝玉去哄宝钗开心。
宝玉自是不愿。
“好了,爱哥哥,你不去便不去,我自是知道有人在这里辖制着你,你便是想去也不敢了。”湘云阴阳怪气道。
一旁捧着游记的黛玉抬头:“我刚正在看书,你们聊得什么?
什么辖制、敢不敢的,也不知在浑说什么?”
湘云便笑同黛玉道:“正在说去瞧宝姐姐呢!她那个哥哥素来只会添乱连累宝姐姐,我正劝爱哥哥一起去呢,偏爱哥哥不愿去。”
黛玉便笑道:“原是这样。不过她哥哥再怎么不好,总还是关心妹妹的,比没有兄弟强多了。
前些日子宝姐姐还过来送我一些礼物,都是家乡的特产,是她哥哥跑商回来给她稍的。
不比没有哥哥的强多了?”
话还没说完,湘云眼睛先红了一圈:“我不过说了你两句,你就拿绵里藏针的刺我,没有哥哥又如何,你也只比我多了个父亲罢了!”
说着,呜呜哭了。
“我刺你什么,难道你不开心我就好过了?没有这样凭白冤枉人的!”
说着,黛玉也呜咽起来。
宝玉一时手忙脚乱,不知该怎么劝好。
贾母却不知道这场闹剧,她得了张道士的批注,说宝玉、黛玉两人的生辰八字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相配,正是天定姻缘呢。、
一时间,贾母的天平不由往宝玉身上倾斜。
贾府已经渐渐退出权力中心的圈子,元宵节那会子便是一个预警,京里的人家一旦消息不灵敏,就是衰败的先兆。
宝玉不爱科举入仕,若是有林如海这个岳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