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捏着青年的下巴,居高临下望过去,迫使对方直视他的眼睛。
那双令他着迷的漂亮眼睛里酝酿着很多东西。
纠结、痛苦、委屈……和愤怒?
为什么会愤怒?
白烬不明白自己晚归的猎物在愤怒什么。
空气安静到只能听到两人喘息的声音。
几分钟后,两人同时开口。
“那个人是谁?”
“你能不能先去洗手?”
“……”
“……”
双方都说出了对方意想不到的话。
白烬一愣,松开了捏着青年下巴的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半晌后,他反应过来。
已经到这种程度了,他的羊羔竟然在介意他没有洗手?
这种莫名的耿直让白烬的心情好了不少。
他俯身在青年的头发上轻吻了一下,然后转身去洗手间。
听着洗手间响起的流水声,许知言急忙站起身来,用力跺了跺有些发麻的脚。
应付变态真的是有点累。
不过‘那个人是谁’是什么意思?
白烬在说谁?
许知言确定自己今天只送了外卖,没做什么额外的傻事,也没有在白烬眼皮子底下和其他人拉拉扯扯。
人设明明维护的很完整。
所以白烬说的是?
楚飞?
难不成白烬还能通过电梯里的血管监视他?
……也不应该。
如果白烬能监视他,对方发消息时,就不会一直在问他在哪里。
就在许知言百思不得其解时,白烬回来了。
有了洗手的插曲,白烬再看向晚归的青年时,火气消掉了不少。
对方身上虽然沾染着一些陌生人的气味,但并不浓烈。
应该也没有与什么人有特殊的亲密接触。
许知言看着洗完手回来的白烬,生怕对方再搞什么让他招架不住的幺蛾子,连忙离开鞋凳处。
这破凳子太矮了,白烬要是再折他一次,他怕自己要得腰椎间盘突出。
“他是谁?”白烬盯着许知言,又问了一次。
许知言一头雾水。
“谁?他?什么……”
虽然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但看白烬的情绪基本恢复,许知言打消了使用交友之笔的想法。
这种保命技能,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用的好。
白烬不再解释,反而握住许知言的手腕,带着一脸懵懂的青年走向楼梯。
许知言不明所以。
不过感觉不像是去挨打的样子,他也就任由对方拉着他走。
越过昏暗走廊与漆黑楼梯。
两人来到楼下客卧。
“啪——”
温暖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见白烬对着窗边扬了扬下巴,许知言疑惑着走过去。
窗帘没拉,他挑眉看向楼下。
是西楠。
对方在他窗户下方,站的笔直,正仰头望向这里。
许知言暗道一声不妙。
然而白烬没有给他逃离开的机会。
他感觉到男人从背后压上来,双手紧紧钳住他的腰。
滚烫的吐息打在耳根,许知言被压得更往窗边靠了靠,用手肘抵住玻璃,忍不住战栗起来。
“昨夜他在楼下望着你的窗户,等到天亮才离开。”
白烬舔了舔青年的耳垂,语气有些泛酸。
“你晚上在楼下一直不上来,可他出现后,你就逃一样回来了。”
许知言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男人的手虽然没有伸进衣服里,却从腰间往上挪了一段距离,隔着衣服在他胸膛上探索着。
可恶!这就是第一天训狗中断的代价吗!
属于白烬的侵略还在继续。
他在许知言的后颈上留下一串细密吻痕,嘴里还不断询问着。
“现在,告诉我。”
“他是谁?”
许知言被白烬压着,哆哆嗦嗦几乎站不稳。
可一想到西楠还在楼下看,他不得不绷着脸,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一些。
楼下的疯狗他还要训呢!
现在要是让人看到他示弱的模样,哪怕是装出来的,也会对训狗计划有很大的影响。
他要‘狗’怕他。
白烬发现了他的异常。
“你在忍耐什么?”
男人含含糊糊的话里带着酸溜溜的轻笑声,亲吻的力度逐渐加大,逐渐成了啃咬舔舐。
“你猜猜,他看到你被我压在玻璃上,心里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