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换回原先衣服的长发甲方，一时有些陌生，鬼使神差地开口道：“还是之前好看，这样都看不到眼睛了。”
写满咒文的符纸缠绕在鬼神身上，带着点冷漠，充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说完，许知言一愣。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关注点好像不太对。
妈的……哪有合作者对甲方挑挑拣拣的，鬼神想穿什么是对方的自由，哪怕是裸/奔他也不该挑三拣四的。
不过许知言还没想到要怎么挽救这个话题，深色烈焰从鬼神的脚下猛然烧了起来。
等火焰熄灭后，鬼神换回了黑衬衣的现代装。
“喜欢这样？”
祂笑意更胜，金色的眼瞳中满是爱意。
许知言卡了一下壳，随即装模作样解释道：“交易内容是注视着你，但之前看不到眼睛好像没有聚焦点……”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该死的，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倒流，他刚刚只是下意识说了一句，现在鬼神把眼睛露出来，他发现自己完全没办法一直盯着对方的眼睛看。
许知言的眼神有些慌乱。
仿佛只是为了完成任务那般，他的目光游移一圈，最后落在了甲方低垂的左手上。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来，递到眼前。
摊开的手掌中躺着一条十字架项链，看起来是银质的，颜色很明亮。
“这几天没有去杀龙，不过倒是意外遇到了一个……嗯，主教？顺手拿到的。”鬼神沉声解释着新礼物的由来。
一旁系统沉默听着，不敢出声。
它早就听Asa说，废墟世界记忆恢复完毕，时间大概是今天上午，结果它久等不来自家主人，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搞半天是去找礼物……
哎，恋爱脑真可怕，系统忍不住想。
许知言倒是不知道这事，他讷讷伸手，接过十字架。
【名字：银质项链（无垢圣母）】
【等级：SS】
【类型：攻击、治疗】
【简介：高魔副本稀有道具，制作过程残忍，需将银十字放入虔诚教徒（gt;300人）心脏中温养，养成后则会生成无垢圣母，斩杀主教级别BOSS掉落。】
【使用备注：无垢圣母可主动召唤攻击，也会在玩家被动受伤时出现，进行治疗。】
【精神阈值限制：8】
指尖瞬间收紧，他眼睛都直了。
“……给，给我的？”
明知故问。
许知言只觉得心脏几乎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妈的，双属性道具，又能攻击又能治疗，最重要的是精神力阈值限制只有8，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白烬也太会来事了吧！
鬼神笑着回答。
“嗯，意外遇到的，感觉阈值限制的数字比较吉利。”祂说的轻描淡写。
一旁跟来的Asa也沉默了。
这几天除了要忙科技树的活，它还接到了额外任务，翻遍高魔位面所有的传闻，从里面找到有可能是道具的几条……
鬼知道它为了找到污垢圣母的传闻，到底计算了多少内容。
这东西应该是那个高魔位面中为数不多的道具，鬼神恢复完记忆之后，马不停蹄端了几个教会窝点，才终于从一个年迈怪物主教身上搜出了这个。
可是现在呢？它听到了什么？
鬼神说的好像这道具就是路边的白菜！
左右也算是小别几天，有了新礼物，许知言瞬间把那点忐忑与陌生给抛了个干净。
把道具收回背包，他望向鬼神，言语中充满关心。
“记忆恢复的怎么样？记起来很多吗？”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刚刚收了礼，许知言把关心这块做的很足。
提及记忆，鬼神的笑容收敛了一些，温声回答。
“嗯，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许知言敏锐听出话里的沮丧，还以为鬼神记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直接去看别人记忆会不会不太好？
他正犹豫要怎么问，鬼神低叹一声。
“很无聊的记忆。”
“从开始到结束，一直都处在杀戮中。”
“？”
许知言有些震惊。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手背。
那是属于白烬的骨头，微微凸起于皮肤之上的手骨，每次在使用的时候，都会涌现出滔天战意，如果那些战意是源自于记忆……
大概是猜到许知言在想什么，鬼神上前一步，俯身凑到青年耳畔，声音有些沙哑。
“很抱歉，我不能和你一起看。”
“如果你感兴趣，可以回头让Asa给你看回放。”
炙热的吐息打在许知言耳边，耳尖瞬间变红了不少，他下意识后退，但背后却是窗框，无路可退。
“为……为什么。”
为了尴尬，他磕磕巴巴询问。
谁知这个问题并没有缓解，反倒是让他整个人更加无处可逃。
“与杀戮记忆共感的时候，我的理智可能会比较少。”鬼神眼神暗了下去，毫不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