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估计刚才听到樊娜最后和马龙说的那句话了,当时碍于现场气氛不妙,他不敢插话去和樊娜要血蜓。这会等樊娜走了,他就和马龙求救。
按照年龄来说,马龙肯定是这老者的小辈,所以,老者这样毫无尊严的跪地祈求他,一定是没有办法了。也是,救他女儿的东西,现在已经被踩的稀巴烂,他能做的,只有求救马龙。
马龙没有扶他起来,而是冷冷的盯了他半晌,才道:“你刚才也听到了,那个女人就等着我过去求她。如果我过去,就不是花钱那么简单。你在我眼里,还没有重要到如此地步。”
话说到这,他转身朝一旁的山伢子又道,“把他刚才付得钱还给他。”
山伢子闻言,面露心痛之色,迟迟不肯过去拿钱,“龙哥!是他们自己没保管好血蜓,凭什么要
退钱给他?再说了,这血蜓可是你精心养了好几年,才养成的…”
“废什么话!”马龙不等山伢子的话说完,就凶了他一句。
山伢子便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跑进柜台,取出刚才那老者送来的钱,递给了老者。
我觉得马龙虽然没有去帮老者去樊娜那买血蜓,可现在这做法合情合理。因此,我也没有发表意见。
等山伢子把装钱的包递给马龙后,马龙直接丢在老者的脚边,“另外提醒你一句,刚才那女的是大樊门的老板,如果你买到她的血蜓做药引,必须问她要解血蜓毒素的药。不然的话,患者恐怕不等病愈,就被毒死。”
马龙这意思不就是说,樊娜的血蜓太毒嘛。
老者是个很明事理的人,听马龙这么一提醒,便在身旁年轻人的搀扶下起身,然后提起那包钱,朝马龙深深鞠了个躬,“刚才是我一时昏了头,竟然
想为难您。其实我也知道,您养血蜓不易。而且刚才血蜓被毁,也不是你们店家的错,是我们没保管好。你肯退钱给我,说明你和其他的巫蛊师不一样,是个好人!多谢了!”
话末,不等马龙再说什么,他转身就准备离开。
他身旁的小伙就拉住了他的胳膊,“俞总,刚才那个女人你也看到了,根本就是个难缠的主。我们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她手里的血蜓…如果我们就这样离开,怕是小兰她就没机会了!”
小兰?这名字让我心揪了一下。
老者闻言,低下头,唇瓣抖动了几下,竟哽咽起来,“那我也尽力了…巫蛊师多阴狠毒辣,无情无义,根本就不会让步。而马先生还肯把钱还给我们,已经是深明大义了。走吧。”
年轻人见状,便松开了老者的胳膊,回头看了马龙一眼,见马龙依旧无动于衷,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只得叹了口气,“唉,看来,这都是米兰的命。
”
说完,就跟着老者离开了。
米兰?
我闻言却心跳不稳,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居然这老者女儿的名字也叫米兰!而我随着妈妈改嫁的妹妹,也叫米兰!
“米米,你饿不饿?我带你去吃饭吧?”在我看着老者他们渐渐远离的背影深思时,马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朝我讨好的道。
估计刚才看我生气了,这会特意来哄我。
可我这会还是沉浸在刚才那个年轻人说的名字中,并没有理会他。之前,那个年轻人称呼老者为俞总,那么,他女儿的名字怎么会是姓米呢?还是她就叫俞米兰?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之前又叫她小兰,这就有点说不通了…
我记得爸爸有次打电话给妈妈,要带我去看妹妹,结果妈妈不让,爸爸就气愤的质问她,“是不是姓俞的不肯?”会不会,正好这么巧,生病的是我
妹妹?
“米米?”马龙见我不回应他,以为我还再生气,便一把拉住我的手。
他温热的大掌一包裹住我的手,我里面就回过神,急忙甩开他的手,就疯了似得朝外面追过去,“老先生!请等一下!”
明明是在追老者的,可我眼前却浮现出一个小女孩抱着我大哭,喊着我不要离开姐姐的画面来。
顿时,泪水涌出了眼眶。
那老者和年轻人刚好走到巷子拐弯处,听到我的呼喊声,诧异的回过头看向我。
我气喘吁吁的跑过去,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问老者,“老先生,你女儿是亲生的吗?”
老者被我这么一问,拧了拧眉,然后不自然的推了推金边眼镜,“姑娘,你这么问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我这才觉得自己唐突了,然后忙解释道:“对不起,是这样的,我刚才听到这位先生提到你女儿
的名字,说她叫米兰。我很好奇,您不是姓俞吗?女儿怎么姓米?”
“我女儿叫俞米兰。这有什么不妥?”老者不悦了。
原来叫俞米兰…
可我还是有点不死心,“老先生,您别觉得我唐突,主要是,我有个随母亲改嫁的妹妹,也叫米兰。而且,我母亲嫁给的那个男人也姓俞。这么多年来,我和妹妹分隔两地,再也没见过面,所以…”
“你是米米?!”老者不等我抱歉的话说完,就惊得手一松,提着的手提包就这样脱落掉地。
我听到他喊出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