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清醒了些。
乔暮阳终于暗暗松了口气,刚才那醉酒一幕,虽一早顾元微便告诉了他,要好好闹一场,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顾元微吓得不轻。
乔暮阳有些嗔怪地瞪着顾元微。
顾元微讨好地笑着,拉着他的手,枕到脸颊下边,怕隔墙有耳,不敢说话。
两人静静的休息了会儿,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顾元微便起了身,让福新送两人出宫回了顾府在皇都宝城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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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皇帝金天翊宿在了皇贵君沈砚的寿康宫内。
沈砚本以为今夜要伺候金天翊歇息,却不想,金天翊洗漱过后,便静静地躺了下来。“熄灯吧,让他们都退下。”
沈砚顿时有种极度不安的感觉,这个执掌天下的女人,他在她枕边睡了整整十六年,众人都以为他深得她的宠爱,可实际上,他与所有人一样,都怕她,永远也猜不到她在想什么。黑暗中,他抚平自己惴惴不安的心绪,温柔笑着,“圣上今日累了吧,早些歇息,明日还早朝呢。”
沈砚小心翼翼的躺到金天翊身侧,侧着身,为金天翊拉了拉薄被,盖住她露在外头的肩膀。
久久的安静,他以为她睡了,正要放心的睡去,忽然听到金天翊轻声问道,“你见过那乔氏的,真就这般像?”
沈砚一颗心高高提了起来,“是的,圣上,极像。可脸再像,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气度,却是不一样的。”
金天翊轻轻笑了声,声音中仿佛带了几分嘲讽,“朕的女儿中,这般一往情深的,可就独独这一个。”
沈砚听着这话,呼吸都跟着窒了窒,他以为金天翊不追究他把微儿留在顾府的事情,破格追封微儿为尊清元安郡主,便是把这件事揭过去了,可现在这似嘲讽又恍若带着几分宠爱的话,竟让他不知该如何对答。
黑暗中,金天翊拍了拍沈砚微凉的手背,叹息道,“睡吧,朕确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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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寸土寸金的皇都宝城,顾府的府邸自然比不得临江府的顾府占地辽阔。
这府邸是旧官邸,按着郡主府的品制改建的,假山林立,绿树成荫,虽只有一方小池,小得连一只采莲舟都放不下,可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因着要等待镇国侯杜士彬查验的结果,顾府众人可算是变相的被软禁了起来。
被“连累着”不能回金海国的闵九娘,成了顾府唯一的访客。
转眼便是半月余。
顾元微刚午睡醒来,闵九娘恰好登门拜访。
顾元微看着今日天气晴朗,微风徐徐,不冷不热,正是舒适,便命人把棋盘摆到了园中池边的八角小亭下。
闵九娘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夹着黑子在棋盘中放下,模样看着慵懒闲散,可微皱的眉头显示着她略显烦躁的心绪,“半个月了,你不担心?”
乔暮阳挂着一脸生人勿近的神色,坐在一旁抚琴。
顾元微眉梢一挑,水汪汪的桃花眼风情万种,也如闵九娘般懒洋洋地支起下巴,“看好棋,再三心二意,我就要赢了。”
闵九娘不知顾元微有什么安排,心里七上八下,三两个回合下来,便被顾元微杀得片甲不留。负气地一扔棋子,“得了得了,你就吊着我的胃口吧,哼,九娘告辞。”
“反正你也走熟了,我便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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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一。
顾府众人刚用过早膳不久,禁卫军大将军李博便带了宫中侍卫到访,请顾元微、沈墨、乔暮阳三人随她走一趟。
众人心知肚明,默默的上了李博护卫的马车,却不想,马车不是走向宫中的,而是向着郊外行去。
一个半时辰之后,马车终于停下。
那是一个偌大的庄园,站在门口,安静得仿佛没有人烟。
推门而入,里头竟站了近百的宫中侍卫。
在一片荒芜杂草丛生的地方,一口棺材摆放其间。
顾元微视线缓缓扫过,许久不与沈墨亲近的她,忽然一把拉住沈墨,“父亲,你瞧,那是谁的棺材?怎么放在那儿?”
沈墨被顾元微拉着,只能停下脚步,他抿着唇,眼前这透着一脸疑惑的“女儿”竟然让他开始有些害怕。近日午夜梦回,他都能见到那日她笑着拉着他的手臂,亲近如过去,口中却道,“父亲,你要女儿与你亲近如曾经嘛?可以啊,把孩子还给我,把乔暮阳还给我。”
他不禁微微一颤,手上捏着他的手仿佛带着股凉意,他正要拨开顾元微的手,杜士彬一身官服,向着两人走来。
“郡主,这正是您府上故去的乔氏之棺。”杜士彬身后,还跟着闵九娘。
闵九娘脸色不善,愤懑之色下,深藏隐忧。
作者有话要说:妹纸们!!!咱是木有存稿滴。
话说,写文真像吃药,果然不能停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