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恻隐(2 / 3)

,还有她的双胞胎哥哥。两人伺候了小姐这么多年,却忽然发现,其实他们根本就不了解小姐。

小姐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他们,她要用的人,心里只能有一个主子,她不希望她的身边永远有一双他人的眼睛。可光这一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是多么可怕,也着实让人不解。小姐与老爷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么?

可两人也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他们只能默默的做决定,连母亲父亲都不能透露半字,不然,恐怕小姐便再不会把他们当自己人了。几乎同时的,两人一致跪下,异口同声地道了一声“主子”。与以往任何一次称呼不同,这一声“主子”包涵了太多深意。然后,他们抬头时才发现,小姐那双带笑的眸子,终于笑得真切了。

顾元微浸淫商场多年,打过交道的人,囊括了各个生活阶层,察言观色的本事,可说是炉火纯青。今日给这对兄妹的这剂强行针是猛烈了点。可是,当她在马车里意识到,乔暮阳所经历之事时,不得不提前把自己与两个贴身侍从交了底。

乔暮阳这个少年,在顾元微心里是一个存在感十分微妙的人,她还需要时间来观察这个人,来考虑自己要把这个人置于何地,因此,在这之前,她必须按着这个世界的标准保护住他。不然,今日的这件事,足以让他永无翻身之日。即使这件事,在她眼里,也不过尔尔,虽然像吞了苍蝇般难受,但总不至于要死要活。可这少年,是生活在男子清誉重于一切的大锦......

顾元微静静的站在左厕间的门口,透过在昏黄的烛火下莹莹生辉的珠帘,望着正呆呆坐在卧榻上,面若死灰的乔暮阳。潮湿的黑发,彷如异常沉重般压在他身上,粘在他苍白的脸孔上,显得更加浓黑了些。

他似乎又瘦了些,她的四重锦衣穿在他的身上,依旧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单薄如纸。

他对面桌案上透明的琉璃灯罩中,烛心噼啪爆了一下,令他整个人一颤,犹如惊弓之鸟。

顾元微有些于心不忍,正欲上前,听到如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酒菜送来了。”

“送进来吧。”

玉清轩一般下人是不得进内的,是以,如宝一人拎着两个食盒目不斜视的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放置在正厅紫檀木雕花桌上,然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关好门。

顾元微看着如宝做完这些,再回过头来的时候,乔暮阳已经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他的眼眸真是黑啊,深不见底的黑。顾元微暗暗感叹,扬起一抹淡而暖的笑容,语气随意,仿佛他真是她口中的友人“瑾瑜”,“闹腾这么久,也饿了,我让人备了酒菜。吃饱了,也有力气想接下来的事情。”

乔暮阳木木的喃喃着,“接下来的事情......”他慢慢凝了焦距的黑色眼瞳,忽然变得异常晶亮,琉璃灯中的火焰映在他眼中,仿佛是自他眸中生出,有种要把自己一同燃尽的决绝。

他忽然站起身,向着顾元微冲了过来。

顾元微有些愣,她看出了他眼中那种自我毁灭的决绝,却有些看不懂他要做什么。她此时想的是,若他要在她眼前自尽,她大概会成全他。若他准备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她为何要阻止他?命是自己的,每个人都有选择结束的方式。

能被前世的亲生父亲“评价”为冷血的人,顾元微向来有自知之明。

不过,顾元微想错了。

乔暮阳向她直冲而来,一把扣着她的手腕,就把她扯过珠帘,拉进了左厢房,重重的按在卧榻之上,最大的冲力让顾元微整个人歪了歪才坐正,“你......”

乔暮阳站在她身前,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盯得脸皮不算薄的顾元微生出了一抹不自在。

顾元微不知道乔暮阳想做什么,这个堪称绝色的少年,总是让她有些意外。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盯了她好一会儿,忽然双手一动,一把扯落宝蓝色锦缎束腰,双手拉着衣襟往两边一扯,衣衫半褪至肩下,露出莹如玉的胸膛,以及颈侧锁骨上几小块紫红的吻痕。

顾元微仰起头,视线从那瘦得隐见条条肋骨的胸膛,移到他决然又平静的眸中。

当顾元微以为就这样的时候,乔暮阳忽然上前一步,谦卑的跪到了她脚边,背脊却是直挺挺的,然后变成他仰着头,像膜拜最尊敬的神祇一般,仰望着她,“我只能如此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杀了她,用我的发簪,从后背刺进她的心,然后她压在了我的身上,我身上的血,都是那个人的......那人的叫声,引起了等待着欲一同凌/辱我的人注意,是以,我纵身从山腰滚了下来,遇到了顾小姐的马车......是您救了我。”

乔暮阳说话的时候,很平静,像在讲述别人的事情,语调都没有起伏。可他眼里,却有隐不住的泪光,只是,这回他没有放任自己落下来,如今再如何动人的容颜都救不了他。他已经明白,他再也没有资格成为她的人,只是他不甘心......“暮阳知,自己再没有资格伺候小姐,但请小姐留下暮阳,暮阳愿终身为奴,报答小姐救命之恩。”

顾元微有种感觉,他虔诚的样子,仿佛真的把她看成了一个神,他的世界中,唯一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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