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休息日,沈希蓝一觉睡到十一点多,头痛的厉害腹部也隐隐不适,起床时浑身无力,女人每个月的好朋友前来拜访。
当女人可真不容易,她此时虚弱地躺在床上,好朋友闹得凶,她回想着这几天,睡也没睡好吃也没吃好,求好朋友放过,好朋友仿佛真有了怜悯之心,肚子不闹腾了,头却疼的厉害。
不出意外沈希蓝今天想在家平躺放血,可计划今天是准备去看沈彦明的,要不改天?
上周休息沈希蓝就准备去探望沈彦明,可上周末加班根本就没休息,再上一周同事乔迁搬家,再上一周朋友的家人离世去帮忙守夜,一周一周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这么算来沈希蓝已经快两个月没见沈彦明了,明天又约了颜易芝,看沈彦明的事不能再往后延了,她撑着身子起床,吃了颗布洛芬,穿着舒适的长裤套头衫出了门。
开车不到一小时就到了沈彦明的夕阳养老院,正好老人们都吃过午饭,沈希蓝到的时候,沈彦明正在跟一位老人下棋。
“爸。”不管多大看见爸爸还是忍不住撒娇,沈希蓝从看见沈彦明的那刻起就笑容满面唤得也甜,一溜烟越过众人,挨着沈彦明坐着。
“来了,我跟饶伯正下棋呢...”沈彦明话说了一半眼神来回张望,这闺女来了自然开心,可下了一半的棋也不好甩手走人啊,他左右为难。
“你闺女来了肯定陪闺女要紧,姑娘长得可真漂亮。”饶心远羊绒衫外套了件军绿色的马甲,一双眼眸漆黑明亮,温文儒雅。
“饶伯好,没事,您老下,我挨着我爸坐着也开心,嘻嘻。”沈希蓝看见沈彦明就很开心了,倒也没那么多话说,相反,沈彦明有时候问到她的近况,她那点委屈会被无限放大,她生怕自己绷不住。
“瞧瞧,姑娘就是贴心。”饶心远看着沈希蓝笑得和蔼可亲。
“行,那你跟子安一样在旁边坐着,别多话啊。”沈彦明拍了拍沈希蓝挽着他的手说。
子安?
沈希蓝这才注意到饶心远旁边坐了个男人,隔了些距离不怎么亲密的样子,笔直的左手臂上反手拿着本书,低头翻阅着,沈希蓝看到那顶似曾相识的黑色鸭舌帽。
这个人像一团黑色的景,与养老院格格不入,静谧的仿佛是个物件。
可他直起身随意往椅背上一靠,那张脸令沈希蓝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黑色帽檐下浓眉细眼,眼型狭长眼尾略微上扬长睫毛跟随眼珠的转动微微抖动,挺拔的鼻梁鼻尖小巧,嘴唇饱满轻抿,一个男人戴着两耳环却媚而不娇帅而不柔勾人魂。
沈希蓝慌张的转移视线。
帅哥啊。她心中惊呼。
沈希蓝自认眼光挺高,已经很久没见过帅哥了,眼前这个确是极品,再看看饶心远,父子俩有着相似的眉眼,虽看不见对面那人的表情,但此时下了步好棋的饶心远一笑,明眸皓齿,沈希蓝感觉饶伯都变帅了。
她余光瞥了眼对面那个一身黑的男子,局促了起来,无处安放的目光盯着自己的鞋。
穿什么帆布鞋,穿什么运动裤,谁能想到养老院里有帅哥啊,真应了那句最狼狈的时候遇见最惊艳的人,我平常也不这样啊。
沈希蓝想到自己那满柜的高跟鞋心中打抱不平。
身下一股温热,沈希蓝意识到自己的好朋友在抗议。
“一定是荷尔蒙的原因,最近肯定是老男人见多了,不能妄自菲薄,帅哥又怎么了,大学那会我好歹也是美女,不就是今天打扮的比较简约朴素了些。”沈希蓝心中自我安慰,瞅了眼对面那个男人,那人黑大衣里黑毛衫,黑裤子下面黑色马丁靴,从头黑到脚,极简朴素却称得脸发光的白,她倔强地撇过头不再看,起身去了洗手间。
一楼的洗手间有人,沈希蓝懒得等上了二楼,出来的时候听见有人嚷嚷。
“你快吃啊,你怎么这么麻烦呢,半个小时吃一口你想干嘛?啊?烦不烦啊。”大嗓门的声音传来,语气并不怎么客气。
“呜呜...”老人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在抗-议。
“张嘴,啊,叫你张嘴,你这老东西故意找事是不是...”女人的大嗓门凶得很。
“呜呜呜...”老人似乎有了些许哭腔。
沈希蓝听这声音便觉得心酸难受,想看看又怕看见多事,加快步伐离去。
“怎么了,我占着你爸不开心了?”坐在对面的饶伯先发现了沈希蓝与刚判若两人的神情,打趣道。
“没有,就刚听见有人跟一个阿伯喂饭,好凶。”沈希蓝言语中带着些许心疼。
“唉,养老院里就这样,行动不便自然会被人嫌弃些。”沈彦明见怪不怪地安慰着沈希蓝。
“爸,没人欺负你吧?”沈希蓝不禁担心地问道。
“哪能啊,你爸我手脚好着呢,还没到被人嫌弃的时候。”沈彦明答得爽快,应该没什么闹心事,“将军啊,我赢了。”一语说完一子落地,棋局也分了胜负。
饶伯长舒一口气略感惋惜,“诶你闺女今天来得好,就是跟你助威的。”
“别找理由啊,你儿子不也在,是你儿子来了你心不在焉吧。”沈彦明心知肚明,饶心远虽嘴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