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听了一耳朵,不曾想阿爹直接要霸王硬成亲。

“常阿爹的意思是?”齐元挑了眉头道。

“你可知,就因你砸了我家丫头的花轿,毁了我丫头名誉,被亲家退了亲,我常家不计较反而救你一命,于情于理你不当以身相许?”常三爹推开挡在面前的常酒酒,振振有词道。

“在下无意中砸了令媛成亲的轿子,实在是万分抱歉,但因此便要我娶了令媛,这着实匪夷所思,我这有一些银两权当赔罪,不成敬意。”齐元说完,摸上腰间,但腰间是空空如也,齐元露出了懊恼之色,荷包大抵是遗落在别处了,只得接着道,“改日定会重金答谢!”

常三爹一听这话,起了身,脚踩在凳子上,拍着大腿:“我常家把你抬回来,又是请郎中,又是熬药,把床让给你睡了五天,结果你小子好了伤,拍拍屁股就想溜?”

“阿爹误会了,在下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只是眼下无银两,日后必会派人送来。”齐元连忙解释道。

常酒酒早些便晓得他是个穷光蛋了,若放他离开,一去不返,必然亏了个底朝天,秋日渐是农忙,待去金家将土地和猪那些嫁妆讨回来便要忙叨起来,正好地里缺个苦力,不若让他去帮忙,顶了药钱,思及此,常酒酒柔声道:“公子,阿爹脾气急了些,你别见怪,成亲不过玩笑话,那日郎中说你的伤还需静养一段时日,不宜走动,若是不嫌我常家简陋,不妨在此小住一段时日,在我家帮衬些活计,这谢礼也便罢了。”

齐元亦是暗忖,当日不巧毁了这姑娘的亲事,实在是罪过一场,帮衬活计也不是难事,如今内力尚未恢复,委实不能走远,不若暂且住下,晚些离开,因此应了常酒酒。

常酒酒怕得阿爹再待下去,断了人家腿,赶着鸭子今日就上了架,便随便寻了个由头,拉着常三爹出去,临了出门不忘嘱咐齐元道:“那粥记得趁热喝。”回头贴心将门掩好。

只门将合的那一刹,又忽地从里打了开,齐元立于门框静静望向她,常酒酒微怔。

“不知姑娘名讳?”齐元笑容浅浅。

是了,阿爹喊她“丫头”,旁的人叫她“常大胖”,也没与他介绍过自己。

常酒酒一笑,露出两个酒窝:“我叫常酒酒。是米酒的那个‘酒’。”

阿娘说,阿爹阿娘商量常酒酒名字时,原本起名为常有酒,因为酒中有天地,阿娘一榔头敲了阿爹一闷棍,女子怎能起个酒鬼名字,于是,几厢推敲最后名为常酒酒——喜乐长久。至于阿娘本是有个好听的名字,常三娘的名姓也只不过随了常三爹唤的。

齐元微是颔首:“齐元记下了。”

齐元住下的这段时日,常酒酒见他是温文儒雅,未有嫌恶她的脸,常酒酒便时不时过来问些新奇,齐元不厌其烦道了些都城风光,因常酒酒自打出生起便在这个小村,去过稍远的无非为镇上,一番话听得常酒酒心生遐想,幻出一幅四衢八街是灯红酒绿一派繁华景象,怕齐元烦闷,常酒酒特意问了他喜好,却只是喝茶读书而已,常酒酒眼睛一亮,记起阿爹藏了一箱子书,便想找来与齐元消遣。

常酒酒各个屋子串了一圈,终于在柴房里找到了那箱发霉的书,常酒酒捏着鼻子瞧了瞧,什么《兵法之道》,什么《兵器谱》,什么《武家子》的,这些书岁月已长,又侵了湿气,愈发沉重,常酒酒拖了半路便拖不下去,累得喘了粗气,歇着一会儿,将要再拖下去,却是手中一轻,回眸便见齐元轻而易举抬了箱子一角,仿佛箱子是个空的。

“我来吧”齐元眼神掠过一丝柔光,接过常酒酒手中的书箱便向前去。

“没想到阿爹还有这情怀?”齐元随意问了句。

“阿爹啊,年轻时也想学着文人读点书,充充肚里的墨水,但抓起书总是没读一行就去见了周公,没坚持两天便把书扔了一边再也没动过。”

齐元嘴角不觉带上了一分笑。

两人抬了箱,却见常三爹风风火火向外走去。

常酒酒朝常三爹背影喊道:“阿爹急着去哪?”

常三爹头也不回道:“金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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