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之后,澹台庆元的眼神和面容瞬间变得有些阴恻恻的:“桑柔,这话可不能乱讲啊!”
“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难道不是每个人毕生的追求吗?我相信,殿下也不例外。”
澹台庆元嗤笑一声:“呵……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只不过是说出了殿下心底的渴望,若殿下不愿意,那就当我没说。”
澹台庆元眯起双眼,审视了卓悦许久,忽而笑道:“你是我一见倾心的女子,正妃之位自然也是你的。”他缓缓牵起她的手,两手呈十指紧握姿势,接着同样凑近她耳旁细声说,“不过,皇位之事万万不能再提,知道吗?”
“好。”
眼见计划有了进度,卓悦便答应了和他回梁国。
此时,梧州境内。
雨依旧下着,却不像昨晚那般密集,偶尔有风吹过,便带来了丝丝凉意。
任鹫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淅沥的雨水,不禁叹息一声:“今日这雨算是小了些。”
“今日的雨虽是小了,但天有不测风云,保不准明天又会下大雨了。”
听着这个声音,任鹫回身,看向桌案前写信的章义,问道:“城中百姓,你可有安排妥当?”
“侯爷尽管放心,自洪涝发生之初,下官已派人疏散百姓,如今府衙和城防军已全部调动,各方官员也在积极救灾赈济。”
任鹫听出一些猫腻,于是质问道:“怎么?疏散百姓离开、护送到城外的安定寺还有派送粮食的这些事情都是你在安排吗?”
听到他的质问,章义原本还在写信的动作停了下来,在抬起头来看了任鹫一眼后,又马上恢复成写信的状态。
见他如此,任鹫更加怀疑,便冷哼一声,继续质问:“你老实交代,从洪涝发生到现在,所有的大小事务都是你一个人在接触的,是吗?”
章义沉默了片刻,终于坦言:“下官曾禀报周刺史实情,但大人他年事已高,加上遇潮,大人的身体也不是太好。因此……”
“荒谬!”任鹫厉声呵斥出声,只觉得周琛实在是胆大包天,“他身为梧州刺史,在百姓遇难之际,故以病身推脱责任,置百姓死活于不顾。周琛此举,根本不配做一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