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不到一句道歉,也等不到一句挽留,一切的一切像个巨大的玩笑。
门口附近是一条窄窄的村道,村人三三两两地从自家出来,沿村道走到田里,然后开始一天的劳作。
赫利俄斯矗在那里,相貌身高都惹人注目,村人路过时都会有意无意地将目光落在他身上,有些昨天打过招呼的,还想上来同他寒暄几句,可一靠近,就被他眼中的寒意镇住,然后讪讪离开。
他冷眼看他们结伴成群,看他们目标明确地朝农田走去,心头莫名涌上一阵怅然。
赫利俄斯清晰地意识到,他与这个地方的联系是零。在这异乡中,他的同伴是谁?他要做什么?去往哪里?归处又在何处?
所有的问题在过去都有明确的答案,但那是过去,现在是空白,未来是虚无。
他曾经只需要按照神|职的职责,按部就班地、重复地生活,可现在,他第一次面临独自建立自己秩序、独自安排自己的生活的问题。
他也曾拥有过短暂的联系和秩序。
赫利俄斯回头,几日下来已熟悉的家门,此刻是紧闭的状态,一如刚才花红对他冷漠抗拒的态度。
莫名其妙地强制把他拉入她的生活之中,又态度强硬地将他赶出去。
赫利俄斯盯着院门,烦躁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