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盈炘和陈盈淼说:“姐,你先进去吧,我等会儿自己进去。”
陈盈淼还是不放心:“你怎么进去啊?”
陈盈炘随口说:“等会儿临上课说不定检查老师就走了,那时候我再溜进去喽。”
陈盈淼虽然还是觉得不靠谱,可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再次用嗔怪的眼神看着她。
嘱咐道:“那你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丢掉,回头再买新的。”
陈盈炘乖乖说好。
陈盈淼点头。
背着书包独自往校门口走。
“哎?就走啦?”易光年见状也看了看谢祠鸠,询问他的意见。
走吗?
谢祠鸠眼睛看着校门口搜查的老师。
“我也等会儿。”
你也等会儿?为什么等会儿?
易光年看了眼陈盈炘。
她正看着谢祠鸠,目光不清不楚的。
啊…懂了懂了。
“那好吧,哥们先走一步,你保重!”易光年感激涕零,抱了一下谢祠鸠。
谢祠鸠轻轻颔首,易光年就走了。
当下,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清晨的天,还是带着阴气的,没有阳光,只有晨风。
陈盈炘的头发被吹起几屡,随着风跳舞,风都带着洗发水甜甜的香味。
陈盈炘抓着书包肩带,缓缓走到谢祠鸠面前,勾着唇角看着少年。
谢祠鸠很高,校服贴身,可以看出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有运动的痕迹。
他深邃的眼眸里是温和,看着温顺又惹人心动。
少女娇艳,少年清俊。
一番对视后,各自心里都有数。
“谢祠鸠,你人还怪好的嘛?”陈盈炘打量完对他说。
音色甜甜,勾他心弦。
谢祠鸠纤长而浓密的睫毛眨了两下,一片阴影落在他奶白色的皮肤上,漆黑的眼睛里也很漂亮,仿佛能看到夜里的一片星空,唇没张反问她:“嗯?”
陈盈炘听了觉得耳朵有点痒。
又是这种带着气发出来的声音。
漫不经心,淡而不厌。
陈盈炘不知道他对她为什么是这样一副态度,只知道自己应该拿出点气势。
她走到他面前,和他挨的很近,几乎能碰到彼此的呼吸,看了看他裤兜的位置,几乎是憋着笑问他:“你要帮易光年把手机带进去?”
谢祠鸠轻轻垂下眸,看着女孩儿脸颊两侧翩翩起舞的头发,有些凌乱,忍住想要给她按住的冲动:“嗯。”
嗯?嗯。
好嘛,话少,又干净利落,几次都是一个“嗯”字,用不同的声调发出来。
还是个怪高冷的好人呢。
陈盈炘不知想到什么好玩的,盯着谢祠鸠突然笑了出来。
谢祠鸠不知道她为什么笑,但一点没有被嘲笑的慌乱,甚至可能比她还游刃有余。
陈盈炘有些察觉到了,只是笑着说:“该说你是太善良还是太好欺负?居然帮易光年背锅。”
太善良?好欺负?
谢祠鸠反复品味这两个词,嘴角微微上扬,笑容的弧度似深似浅,话依然说的不紧不慢:“嗯,你都是对的。”
既温和,又平静的。
陈盈炘却听懂了他这话的另一层意思——
‘你说的都对,随你怎么想。’
有趣。
她这是被挑衅了吧。
陈盈炘立马收起甜甜的笑容,再上前一小步,仰着脖子仰视对面的人,试图用自己一米六八的身高压制住他这个一米八几的、或者说快一米九的、反正不管他多高的,大个子!
“那好,同桌,”陈盈炘眼睛弯成月牙型,嘴角处挂着浅浅梨涡,故意用柔柔的嗓音说,“麻烦你也帮我带进去吧?”
顿了顿,就用这么纯洁地模样盯着他,接了句:“好不好嘛。”
突如何来的撒娇,让谢祠鸠没有丝毫心理准备,他难得有些无措的表情在脸上,好像看不懂女生为什么突然要这样似的。
女生葡萄般大的瞳仁盯着他,隐约带着狡黠的笑。
陈盈炘向来在学校受捧,任何事几乎都是有求必应,除了一些原则上的事情,就连她的老干部姐姐也是无条件宠着她。
所以她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请求别人做什么就直说,从不会扭扭捏捏。
但这次,即使是这样,她说完之后还是观察了谢祠鸠脸色。
毕竟她的要求是合理还是无理,她心里明白。
谢祠鸠似乎是有一瞬的异样的,但是很快又变得无所谓外加不痛不痒的模样,嘴角含笑,答应下她。
“OK啊。”
陈盈炘愣住。看他滟滟的笑不停的从眼睛里满出来,必须狭窄了眼睛去含住它。
他怎么说的这么容易?
是真不怕?
陈盈炘又在这个关键点上泛起了良知。
盯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不过想想也对,这个一中来的同桌,他身份大有来头,一中的尖子生,本应是每所学校都要抢的人才。
况且他刚来,就算被抓到了...就说自己第一天来不懂规矩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