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靳宝也只是大概记得仓库里面有几块大的石头,至于是什么颜色的,他还真没有印象。
李玉姝这本来就是有求于人,自然是不会太过讲究:“无碍,什么颜色都行,只要能做出我要的尺寸大小的就成。”
反正这些东西打薄了都透光。
林靳宝眉头渐渐舒缓,他点头应道:“这事好说,铺子大概初六开工,我到时候早些给你打磨出来,至于银子,到时候再算。”
李玉姝眉眼弯弯:“那我就先谢过姐夫了。”
过年的时候,总感觉比平日过得快些,眨眼间,年就过去了。
雪似乎收敛了许多,不在一两日下一场了,但北风依旧萧萧吹着,林言开了学,每日顶着寒风在徐府与林府之间来往。
林青儿终究还是来了林家,带着礼好好的跟林父林母道了歉,随后又说了几句好话。
林母倒是没多想,乐呵呵的应了,林父听出林青儿言语中的试探来,脸色当场就沉下去,只是考虑到林母,才忍着没发做。
秦奋和秦勉不清楚大人之间的事情,他们两满心眼都是仙女小舅娘,闹腾着跟在李玉姝身边玩的不亦乐乎。
林青儿将这一切瞧在眼中,第二日的时候,找了李玉姝说不熟悉路,问她能不能跟她们一块去书院。
李玉姝微怔,抬眸望去,见林青儿眼神闪躲,俩孩子则是没心没肺的笑着。
李玉姝还是应了下来。
只是林青儿似乎有些多虑了,书院的人早早得了吩咐,这见人来了,便按规矩办了入学,压根没有说起其他的。
俩孩子顺利的入了学,林青儿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书院是有宿舍的,一个月可以回去几日。
林青儿笑着哄过了孩子,让他们跟着先生进去,这才看向李玉姝:“今日真是麻烦你了,还跟着走一趟。”
李玉姝浅笑着,得体大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孩子也进书院了,咱们回去?”
林青儿摇摇头:“我就不跟你回去了,你姐夫和思黛还在家等着呢,我得赶回去,免得他们担心。”
李玉姝没有挽留,她点头,目送林青儿离开后,才缓缓朝府中走去。
只是走着走着,周围渐渐热闹起来,李玉姝听见周遭的人说着什么“林府”、“圣旨”什么的,她挑眉,脚步加快了些。
眼瞅着就到了府门前,她挤过拥挤的人群,走过去,就见府外站着一排排的官兵,为首的男子穿着官服,手上拿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徐县令恭敬的站在一旁,眼睛却是往四周打量着,忽的他瞧见了人群中的李玉姝。
徐县令眼前一亮,连忙走了过去:“弟妹可算是来了,快快过去,这都在等你呢!”
李玉姝眉头一皱,对徐县令忽如其来的亲切有些反感,她下意识的侧身,往后退了一步。
随后行礼,眉眼带着几分疏离:“徐县令。”
这般不给面子,徐县令垂眸,遮掩住心里的不爽,继而笑着侧开身,让出道来。
为首的刘公公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瞧过去,那傲慢不屑的眼神却在见到李玉姝面容的一刹那消失不见。
他心里咯噔一下,忽的就想起来二十多年前,那个十里红妆从京城出嫁的女子。
二十年前,女子逝世,他曾收到密信……
刘公公敛眸,遮住心里的激动,他轻咳一声,笑的和蔼可亲:“不急,这天寒地冻的,若是不方便,可去拿垫子来垫着。”
突如其来的示好让徐县令微微一愣,李玉姝也警惕的看他一眼,却见刘公公眼神坦荡,她皱眉,却也没拒绝这份好意。
就如他所言,天寒地冻的,这一跪也不知道要跪多久,赵春花和杨红芬怀着孩子,若是累到了,受了凉,后果不堪设想。
“多谢大人体谅。”
李玉姝行礼,随后赶紧让嬷嬷去将椅子上的垫子拿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刘公公侧开身躲避了李玉姝的礼拜。
垫子寻来了,众人跪下,刘公公环视一圈,注意到林家有个挺着肚子饿女眷后,他将圣旨打开,快速的宣读一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圣旨的里的信息跟当初林予北来的信一致,林家的人这会听了,倒也没那么激动。
反倒是徐县令和过来瞧热闹的清风楼掌柜,听见林家的男子都赐了官职,脸都黑了。
清风楼掌柜双眸微眯,眼睁睁瞧着林父将圣旨接下,留下一句“小人得志”,便拂袖而去。
徐县令垂着头,心里也在嘀咕着:“就先让你们高兴一段时间,等丞相大人将林予北拉下来,这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刘公公还得赶回去,他笑着将林父扶起来,说了几句好话,随后又同李玉姝讲了下林予北的近况。
说到最后他笑着看向李玉姝,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林侍卫如今可是天子眼前的红人,林夫人的福气呐……不可限量!”
李玉姝淡淡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回想起中看过的情节,眸光微闪,当即用袖子遮住手,从空间去了个荷包出来。
“辛苦大人走一趟,小小敬意,还请收下。”
都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