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花对这话倒是认同,她挣脱开杨红芬的手,将心里的话都揉碎了跟她说道:
“她嫁进来就爱待在屋子里,像如今这般来往是没有过得,我估摸这才是玉姝的真性情。
你想想,她可是打小请嬷嬷教导过得,据说还是宫里出来的嬷嬷,怎么可能教出一个尖酸刻薄不懂礼的。
而且我看她那双手,又白又嫩,哪里是双干活的手,而且你知道不?”
“知道什么?”杨红芬疑惑道。
赵春花指了下窗外的林言,一脸神秘的说道:
“玉姝做的衣服,我一看就知道那是言哥儿的尺寸,那布料一看知道是绸缎,都舍得买绸缎给言哥儿做衣服,会是对言哥儿不好?”
“绸缎啊!”杨红芬不自觉的吞咽下口水,绸缎多贵啊,她是舍不得买的。
孩子家家的,穿出去指不定就把衣服划破了,而且还在长个,一件新衣服穿个一年左右怕就穿不了了!
“你说的对,看来是我们与玉姝相处的太少,不够了解她!”
杨红芬懂得不多,但是她觉得,舍得给孩子花钱,那一定是爱孩子的。
“所以啊,我们应该把态度摆端正了,到时候得空了,我们过去学的时候一定得好好感谢她。
而且你想想,她可是被嬷嬷教导过的,若是以后她愿意教导一下小花和二妮她们,这以后寻人家也多了份本钱。”
赵春花这话说的一脸认真,别的地方她不知道,但是在长林府,若是学过礼仪,多才多艺的女子的亲事,那可谓是一女多求。
也就是林予北走了狗屎运,就李玉姝这样的,嫁给大户人家做主母都是有可能的。
她不求二妮能像李玉姝那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能学个两三分就够了。
以后做个秀才娘子也是配得上的,到时候她若是生了儿子,二妮也能有帮衬弟弟的底气。
杨红芬生在贫苦人家,若不是赵春花从小就帮衬她,早就没命了。
她想不到那么长远,也听不太明白之间的弯弯道道,但是她相信,春花不会害她的。
杨红芬一想到这,昂首看向赵春花,眼里闪烁着信任的光芒:“春花,我都听你的!”
赵春花一听这话,狭长的丹凤眼弯成了一条线,也不愧自个待她从小好到大,这种被信任的感觉真好。
两人又笑着聊了会,赵春花瞅了眼天色,摆手离开了大房的屋子。
随着日落西山,林予东和林予西站在打谷桶面前将最后一捧稻子打下,熟练的抖了抖,估摸差不多了将稻草扔到一旁。
“呼,两个人就是快,一亩田一天就收完了。”林予西抬手抹掉额头的汗珠,这天也太热了,就跟火炉子似得。
林予东弯腰下去,伸手在稻谷里扒拉着,将里面的稻草扒拉到一个方向,然后放进边上的篮子里。
“你也不想想,咱们天擦亮就来了,中午吃个饭都没歇一会,这会子天都黑了。
你去把筐子拿来,再去看看林三在家不,昨日才说好,谁想今日就用到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嘛,谁能想到好好的就分家了呢。”
林予西艰难的将脚从泥土里挣脱出来,踩在稻草上,朝着田边走去。
他想去拿筐子过来,却见田边有人路过,想着让人帮着把筐子扔过来。
于是林予西微微眯眼,仔细看了好一会才喊道:
“林根?”
林根手里拿着镰刀,他刚刚割完稻子,正要归家,远远就注意到了田里的林家两兄弟。
心里本就心虚呢,低着头脚步飞快,嘴里还喃喃低语道:“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眼见前头有个屋子,过去就躲掉了,却冷不丁的听见林予西喊他,林根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战战兢兢的转过身子,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来:“西子,你家大嫂的事我家不是已经赔了一两银子了吗?你这叫我作甚?”
林予西也慢慢走着,听到这话眉头紧皱,脚步也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什么赔了一两银子?”
“哈?”林根错愕的看过去,见林予西眼里满是疑惑,心里暗道“坏事了。”
合着自家媳妇推予东媳妇的事人压根不知道,林根此时恨不得打自个两巴掌。
让你偷懒说坏肚子了然后往家里跑!
这下好了吧!
“没什么,没什么,你听错了……”林根苦着脸打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林予西哪能是这么好糊弄的。
林家的田地势较低,他手按在路边,左脚蹬着一块凸起的泥土,微微使劲,整个人一跃而起站在林根身前。
林根个子算不上矮,估摸一米七五,但是在将近一米九的林予西面前却是显得娇小玲珑。
尤其是林家的兄弟都是五大三粗的体格,林根整个人都笼罩在林予西的阴影里,他缓缓抬头,艰难的吞咽下口水。
“西子,这大庭广众的,你注意点……”
“少废话,赶紧说什么事赔一两银子!”
“我说……我说……”
林根结结巴巴,苦着脸将事情娓娓道来。
在田里的林予东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