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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卿跌跌撞撞地在路上跑,“阿兄,阿兄!你在哪?”
没有人回她的话。
潮涌退去,房梁横木冲垮,满是废墟。
“阿兄!”沈瑜卿忽地坐起身,口中急喘,唇色惨白。
“小姐,怎么了?”守在门外的绿荷听到寝屋内的动静慌张地跑进来。
沈瑜卿神色微晃,淡淡吐出一口气,她闭了闭眼,“我没事,下去吧。”
“小姐,奴婢…”
“出去。”沈瑜卿又说了一次,嗓子干,透着疲惫的冷。
绿荷收回声,知小姐性子倔,不敢再打扰她休息,退了出去。
素白的云被上,赫然现出两点浅淡的水圈。屋内地龙热,不过片刻也就消了。
…
魏砚回来,隔壁的院子并无动静。
他先回屋拿冷水冲了身,剔透水珠子沿他胸膛滚过,划过精瘦有力的腰,勾在一从稀松暗毛上。两手撸了把头发,唇抿着,下颌绷紧,
魏砚赤脚绕过屏风,从案上拽件干净的中衣胡服套完,转身抬步要出屋。
双手刚一开门,眼前便多出了一只柔荑,绣拳微攥,不轻不重地砸在他胸膛上。
男人刚洗完澡,尚还敏感,那只手轻触着,软得像面条。
魏砚眸色暗了暗,黑发半干,有种不同以往的年轻不羁。他滚了滚喉,看向面前一动不动的沈瑜卿,低哑,“还没摸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