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立刻来禀。
两人得令打马过去。
魏砚缓步入门,身后跟着薄文星。
雍城细作潜藏多月,前些日子有了线索,魏砚才带人赶至离颐,不料原是雍城军所内出了奸细,才漏掉这么多人。百密必有一疏,如今入冬,关外少粮,犬戎人亦不会就此罢休。
奸细被扣押到地牢,薄文星禀完正事,多补了一句,“下官已知会了李郎中。”
魏砚说,“不是大事,没必要再折腾,叫人回医舍看着。”
薄文星似是习惯了,不再多言,躬身下去。
除去上郡,魏砚最常待的就是雍城。这里临关,争乱多,要他处理的事也多。
魏砚熟门熟路地进院,远听几道喧哗的人声,脚步停下,侧头扫了眼,瞥到一抹高挑人影,他皱眉,转而哼笑一声,拇指抹了下嘴角。
竟把她安排到自己临院了。
雍城刺史府颇大,主要为魏砚留宿时用,他的院子临近都无人住。
此前薄文星给沈瑜卿准备了两个院子,一离魏砚近的,一离魏砚远的。他不知王爷对这位上京来的王妃是什么意思,故而先观察。见王爷颇为在意,才将王妃的院子挪到近处。
对于沈瑜卿住哪,魏砚无所谓。
他入屋先解了革带暗扣,摘下贴身护甲,又将胡服中衣脱了,露出精壮的胸膛,宽厚的肩,肌肉结实,肌理流畅分明。呈倒三角形的脊背,腰线微凹,力量感十足,犹如健硕奔腾的豹子。
在他脊背向下,腰窝处,有一道刀落的伤。血止住,却尚未结成痂,刀口长且宽阔,鲜红无比,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