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茬。
厉粟嘿嘿笑了两声,小声嘀咕了句,“当初一眼见到王妃,咱就看出和王爷般配得紧。”
张禾砸吧嘴,“也不知当初嘲笑王妃小姑娘的是谁!”
沈瑜卿坐在马车里待得无聊,风吹得车帘时掀时落,她眼瞄向车窗外,醒柳跟在马车旁骑马看护,其余都是从上京带来的护卫。
那个男人并不在马车附近。
沈瑜卿侧靠着,眼前浮现出他抱刀而立的影子。
粗鲁地扛她,让她听话,说想赶她走轻而易举…
怎么会有这么无法无天的人。
真是肆无忌惮的地头蛇。
沈瑜卿气闷,她早晚有法子治他,挫挫他的锐气。
从小阿爹就说她女儿家性子要柔婉温顺,可她偏不知像了谁,上树爬墙一样没少干过。到大了知道收敛才养出些心性。
阿爹推药有方,被册封吏部尚书,官居一品,在世家中可属地位为高。她天资聪慧,书院功课不论文武一直都是一甲,还没什么能让她犯难。
以前没有她办不成的事,以后也不会有。
阿爹还在等她,她总会有法子驯服这只满身野性的兽,带他回京。
沈瑜卿放下汤婆子,紧了紧外氅,弯腰一手去掀开车帘,眼似是不经意看向行队前骑在马上的凛凛人影。
她抿抿唇,“醒柳,给我备一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