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在做什么的少年头上冒出来了烟。
捂着自己沸腾的脸蹲了下去像是一只鸵鸟把自己埋了起来。
“唔……”奔溃到极点的声音。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啊啊啊啊!”
少年捂着唇瓣小声尖叫,整个人都被一股莫名的情绪彻底包围了,恐怕一时半会儿缓和不过来。
而云疏,在出了房间走到客厅之后,就看见了上面放着的水果。
是已经洗好的。
她看向江依雅,江依雅神色柔和,“疏疏,坐吧。”
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连她的渺渺都缓了过来,她作为母亲,更要坚强。
刚开始知道渺渺是为了救云疏而受伤的时候,江依雅不可避免的怨上了云疏。
她不能接受。
但这种情绪在这两个多月来云疏天天陪着渺渺让他极快的恢复之后便渐渐消散了。
连医生都惊讶温渺的恢复速度。
对她说,这很难得,很多视力障碍患者尤其像是渺渺这种天生是能看见的但因为事故意外导致视力受损的人非常容易情绪奔溃不能接受以至于自我毁灭。
江依雅在这两个月来看了很多。
渺渺在云疏面前很轻松,甚至面对着她是不自觉在撒娇着的。
而云疏没有把温渺当成视障人士。
在她这里,他还是他,没有任何改变。
扪心自问,她做不到。
她做不到让渺渺在她面前这么放松,也做不到像云疏一样以正常平等的态度去对待渺渺。
她是小心翼翼的,是害怕呵护唯恐渺渺受伤的。
但她越小心越惶恐,渺渺便越加意识到自己如今的残缺与不同,又如何能放松下来呢?
她不自觉给渺渺施加了压力。
所以那些怨意,那一点点不平,也已经彻底消失了。
何况云疏是她的渺渺在生死之间也要下意识去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