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敏欣如此信誓旦旦,容升反而不那么自信了,感情上希望自己弄错,朋友弄错;可理智上,他更相信手里的证据。
“好,我马上回来。”
什么?
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要验?
放下手机,季敏欣气得心肝肺一起疼,眼前阵阵发黑,可她还是笑了,笑得十分不屑:“验吧,反正是真的。”
容柔站在二楼,原本紧张的心被妈妈一句话抚平了。
容颜太卑鄙了,弄一份假的就想混淆视听?就想挑起父母纷争?
伺候过容颜的女佣站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道:“大小姐不必太担忧,一切有夫人呢,至于先生……被蒙蔽了而已会看清真相的。”
“嗯,”容柔不想让妈妈发现,轻手轻脚的往回走:“阿姨,我没和姐姐接触过,她到底是怎样的人啊?”
综合来说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但此情此景,显然不能这么回答。
“她骄纵、目中无人,经常对佣人们颐指气使,十分不好相处,”叹口气,女佣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可你不同,善良,淳厚,就像天上的云一样高洁。”
谁不喜欢夸奖?容柔羞涩的低下头,甜甜的道:“我没有那么好,只是一个村姑罢了。”
“不对,哪有美若天仙的村姑?”
“哎呀!”容柔捂着脸跑了。
容升到家时季敏欣依然坐在客厅,双手抱胸,气色不善,若眼神能杀人的话容升已经飞升了。
“没吃午饭?”
“呦,容总在关心我呀?不怕我出轨给你戴绿帽子吗?”
“敏欣!我没说过,你不能冤枉我!”
抬起胳膊指着外面的人,季敏欣怒极反笑:“他们是谁?嗯?”话落,她也不等老公回答,一把扯开高雅的发髻,直接揪下七八根发丝扔在茶几上:“够吗?要不要再做一百份?”
“你!”容升赶紧跑过去,一手搂住妻子的腰身,一手翻开她的头发,想查看有没有伤口。平时掉一根妻子都会唉声叹气,今天一定是气狠了。容升心疼不已,轻声的哄着:“我们夫妻多年,情比金坚,为什么不能好好谈谈?”
“不用谈,管家,把小姐叫来。”
“是,”管家刚答应,就看见容柔哒哒哒的跑下楼梯了。
少女满脸泪痕,目光里夹杂着害怕和恐惧,瑟瑟发抖的站在众人面前。这画面太忧伤了,很多人移开视线,不忍再看她可怜的样子。
“拔头发吧,”谁都无法想象季敏欣说这句话时用了多少力气。
头一次,她对容升产生了恨意。
容柔咬住唇瓣,屈辱的散开马尾,忍着疼,一根根的揪下来,有一根上甚至沾染了血。
“齐全了,满意吗?”季敏欣怼完老公后忽然觉得很痛快,很解气,看向一字排开的混蛋们:“谁是医生?”
“我,”眼镜男举起手。
“带上东西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被骂的医生超委屈,尴尬的扬起嘴角,就这么离开他可不甘心:“夫人,我希望你能向我道歉。”
一刹那,所有人全愣了愣,包括容升在内也没料到这个发展。
随心所欲多年的季敏欣指着自己:“你让我道歉?”
“对。”
“你以为你是谁?让我道歉?你也配?”
“夫人,人不分贵贱,总得讲理吧?”
季敏欣嘲讽的摇摇头,兴致勃勃的瞥向容升:“从哪找的小混混?想给我难堪?下次雇一个专业的演员可以吗?”
一直被羞辱的医生无奈苦笑,走到沙发旁坐下,当着季敏欣惊讶的面,笑嘻嘻的道:“容总,你的头发呢?”
容升不疑有他,刚要伸手就被季敏欣压住了:“你到底是谁?和我们家有仇吗?”
摊开手,医生震惊的道:“原来你和我有仇啊,怪不得一直针对。不过话说回来,出于医学的角度我还是希望容总和容小姐做,这样才准嘛。”
“笑话,我的就不准?”
“自然,谁知道你生过几个?你们在意的难道不是容氏血脉吗?”
四周出现了许多抽气声,医生疯了吗?什么都敢说?也不给容总面子!!!
季敏欣拍案而起:“管家,把他给我打出去!”
“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再说了你急什么呢?难道被我言中啦?两位千金容貌相似,或许是失踪几百年的表姐妹呢?”茶水迎面洒来,湿了他的衣衫,却没有浇灭喷喷冒地勇气:“哈哈哈,你心虚了。”
潇洒的站起身,医生从钱包里拿出支票:“无功不受禄。抱歉容总,我年轻气盛让你见笑了。”
“你走吧。”
医生的离开给客厅里罩上了一片阴影。
容升赶走其他人,直视季敏欣的双眸:“杨医生的事我知道了。”
“所以呢?”
被问的容升反而不吱声了。妻子和容柔的亲子鉴定是真,容柔比颜颜大也是真,说明这个孩子是婚前生的。为什么不提前说?他像小气的人吗?给容柔一个养女身份,大家一起生活也行的!
为什么非要用最糟糕的方式侵占?颜颜也是亲女啊!
以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