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警察标志的直升飞机落在镇南监狱的飞机场,几个管理走上前,和押送人员友好的打招呼。
这是例行公事,就像喝水一样简单麻木。
与周围的阴森气氛相反,刚下来的顾煜非常惬意,神情放松,还有心思捏捏僵硬的脖子,一点失去自由的恐怖感也没有。
困扰他的压力全部消失了。
不用担心饭菜有毒,不用担心被暗杀,不用担心途中遇险,更不用担心未来的出路,他终于安全了。
等再过几天,外界就会出现顾煜逃狱坠海死亡的消息。他只要整个容,揣着假/身份证便可以走遍天下。
国外还有三个没暴露的账户,按汇率算大概50多亿,以他的才华,东山再起只是时间问题。
深深呼口气,冷峻的顾煜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心情十分不错的看向那些公务员:“你们辛苦了。”
狱警:“……”
不愧是大佬,肯定还有依仗吧?
警察:“……”
有点怪,来之前他像死人一样!难道是刺激太大反而无所谓了?
带着别人不懂的玩味儿,顾煜迈着修长的大腿,像回家一样走向监狱的铁门。其他人立刻跟上,因为气势不足,又犹犹豫豫的态度,看起来更像顾煜的小跟班,完全被犯人卓越不凡的魅力压制住了。
站在7楼落地窗前的男人负手而立,冷冷的道:“顾煜......倒是个人物。”
“嗯,”戴着太阳镜的男人扬起嘴角,走到狱长旁边。他细长的丹凤眼里闪过隐晦的波光,和他的微笑表情背道而驰:“所以,才要铲草除根啊…阿泽,拜托你了。”
“我还年轻,违法的事儿绝不会做,不然,不用法律制裁老爷子也会打死我的。”
“呃,有时候家教太严不一定是好事,”他皱起眉,觉得有点难办:“老同学,要不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何?我家是举报人,肯定在他的报复菜单里,你行行好,送我一条命呗?”
“你怎么变得……”狱长稳重的目光变了,深深的扫过好友那双比女人还明媚的双眸,失望的负气离去。
屋里就剩下一个人了。
他立刻走到办公桌旁,打开电脑输入好友的生日密码。蠢啊,30来岁还一如既往的单纯,正直能升官吗?能发财吗?能给老婆孩子优越的生活吗?
呸!
累一辈子得到的工资也不如顾狗一根腿毛!
快速的搞定资料,他麻溜的关了电脑,歪在沙发上用手机玩吃鸡传递消息。殊不知,真正的高手往往是最令人看不透的人。
狱长坐在监控室中抽烟,迷离的视线锁定走进6632房间的顾煜。
“头,有发现。”
四区有一个狱警在玩吃鸡,镜头拉近仔细的盯着,没发现任何端倪。但整个镇南只有他和同学同时在线,他们又不知天枢摄像头还有露馅的事,自然没特意防备,光凭这几点足够判断了。
“盯紧,其余什么都不要管。”
“是,”技术员不敢大意,把能当证据的视频全整理出来归档,发送到加密小邮箱里。原本就不太平的监狱越来越扑朔迷离,一个顾煜,几乎搅乱了所有人的神经,不得不加班加点的准备,以防万一。
几股势力都想要顾煜的命,就看谁先下手,谁倒霉了。
*
容颜的手下中属蟋蟀最厉害,他领着蚂蚱连夜赶路,在天亮之前到达五里村。这里的居民看似淳朴,几乎没有外地人,所以他们俩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关注,去哪儿都不方便。
“西哥,我们被盯上了。”
蟋蟀抽着烟,暗暗配合:“无妨,我们在明处钓鱼,暗队的人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抓姓赵的王八蛋。”
“他真的会去救顾煜吗?毕竟顾氏已经不是他的天下了,为什么还死心塌地?”
“要是小姐大难临头,你会独自飞吗?”
摇摇头,蚂蚱很严肃,不像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他忽然伸长脖子,看着远方道:“船来了!”
两人以五百元的价格租船半日,在附近转了好几圈。
老渔民打着哈欠,状若不经意的道:“前面的岛有监狱,所以海面管得特别严,你们要是想观光可以去鸟岛转转,现在不是繁殖季,海警瞧见了也不会管。”
“为什么繁殖季不能去?”
“有偷的,野鸟蛋可金贵了。”
老渔民非常谨慎,但他耐不住蚂蚱的软磨硬泡,无奈的苦笑:“你们到底找啥呀?”
蚂蚱掏出了手机,亮出一张照片:“我在找这个人,他欠我两百万。”
“没见过。”
“你再仔细瞧瞧。”
“真没见过。咱们村只有50口人,别说一个大活人,就算是一只鸡也逃不出邻居的法睛!”
“是这个理儿,谢谢您,”蚂蚱失望至极的低下头,无精打采的转手机玩。其实心里早乐开花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送上门的。
下午五点,两人住进了一家民宅,继续打听赵特助的行踪。而渔民回家后又联系了村长,将今天发生的事全说了。
靠着篱笆墙的蟋蟀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