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儿说话关你什么闲事?太……”后面的话季敏欣没敢骂,怕小女儿生气。如今最重要的是柔柔,她生病了,需要钱!一想到躺在床上低/吟的心肝宝贝,季敏欣就红了眼睛,咬咬牙,直接跪在地上:“原谅妈妈好不好?”
“走开,谁是你女儿?”古懿狠狠的斥责,将裤子穿好。
“颜颜,让妈妈看看你!”
“走投无路了?”容颜心情不错的抬起胳膊,弄了弄自己的头发:“是容柔需要钱吗?”
“不是,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
“你说谎,”容颜只是试探一下,果然在她的瞳孔里看见了闪烁的光。有意思,为她下跪吗?别人都一个个清醒了,她为什么越陷越深?拿起包包的容颜拉住古懿的手:“我好不容易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不想被打扰。”
“可我是你的亲妈啊。”
“是亲妈没错!”
季敏欣激动了,伸出手想抱抱女儿时被古懿一脚踢开。她最近吃不好,睡不好,竟没法起来了。
“果然和容柔一样,喜欢龌龊的手段,”容颜无情的声音比外面的天气还冷:“古姐,咱们走吧。”
“是,小姐!”
“我不想见这种算计孩子的人,下次直接处理了,别脏了咱们的眼。”
“没问题。”
“等等,我没有!颜颜你别走,妈妈求你了!”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季敏欣的世界仿佛灭了光亮一样,没有希望,没有未来。泪水顺着不再年轻的脸滑下,她后悔啊,她真的知道错了!为什么不能听她说呢?她爱颜颜呀,难道之前的22年全是南柯一梦吗?
季敏欣一边爬,一边喊颜颜,直到有路过的人进来查看才得到了帮助。
“阿姨,你刚才叫的人是女星容颜吗?”
“我……”
“是她推的你吗?”
也算阅人无数的季敏欣察觉到对方的算计,立刻忍住了伤心的情绪,淡淡的道:“我方便的时候听见有人喊容颜的名字,急着找她签字,这不,抻到腰了。”
陌生女子:“这样啊,可您刚刚的声音……”
“闺女,她还在吗?我女儿最喜欢容颜了。”
“她走了,”热情的人忽然冷淡下来,也不扶季敏欣了,甩头离开卫生间。
松口气的季敏欣靠着墙,捂着脸呜呜的哭泣。若她没有抛弃容颜,若她给彼此留有余地,小女儿一定不会不养她,更不会厌恶她。幸好,没在她眼里看见憎恨的神色,不然,季敏欣只怕会发疯。
多想无益,她努力的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垃圾扔到桶里,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再没找到好地方之前她得珍惜。
下班的时辰到了,她骑着自行车回家。
容柔不知去向,屋子里乱糟糟的,零食袋子、水果皮、杯子散乱在地,就连被子也没叠。高云那句话没骂错,29岁的人还活在梦里。说起来,她也很久没看见高云了,听说她精神不太好去国外治病了。
叹口气,季敏欣拿起座机打电话:“喂?去哪了?”
“我心情不好,在酒吧呢。”
“宝贝,那地方太乱了!什么地痞流氓都有,告诉妈妈你在哪家酒吧?我去接你。”
“烦不烦啊?哪有出来玩被妈妈抓的!”
嘟嘟嘟嘟……她关机了。
嫌我丢脸了是吧?身体一软的季敏欣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每到夜深人静,她都在怀念以前的时光,渐渐的,有点埋怨容柔了。
托着病容残躯,季敏欣骑着老旧的自行车到处找人,不是被驱赶,就是被保安骂,也不瞅瞅自己多大岁数了,想玩新鲜蹦迪啊?不怕骨折吗?忍着屈辱和异样的目光,季敏欣求他们帮忙,可惜,全被无情的拒绝了。
天色渐渐亮了,太阳露出半边脸,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在云层里躲躲藏藏。
坐在门口的季敏欣猛地站起来,头晕目眩的她一夜未眠,嗓子沙哑的道:“去哪儿了?”
“你不是说会去找我吗?”
被质问的季敏欣感觉到异样,立刻抓住了容柔的手:“发生什么事啦?”
“用不着你管,我死了就可以去找容颜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想她,白天见不着,就在梦里喊她的名字!”推开妈妈的容柔哭着跑进屋子,还落了锁。
季敏欣愣了一会儿,扑上去拧把手:“柔柔?你开门啊?”
无论她如何喊,如何安抚,里面的人都没有动静。倒是邻居不高兴了,拉开铝合金的窗户,龇牙咧嘴的骂人:“大清早作啥妖?不爱住就去投胎。”
季敏欣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吵闹,只能坐在家门口,靠着墙沉沉的睡着了。
梦里的她光鲜亮丽,穿着几十万的礼服,拿着高脚杯站在人群中,被众星捧月的哄着。容颜正在弹生日快乐歌,当高/潮部分来临时,西装革履的容升端着蛋糕,温柔的走上前祝她心想事成,永远年轻快乐。泪水顺着季敏欣的脸颊往下流淌,她想他。
就这样,季敏欣住院了,容柔哭哭啼啼的上了晚间新闻。
真是世态炎凉,当初炙手可热的大明星竟落到没钱给妈妈治病的境地,记者总结时说希望各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