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转过头就不作数了。
当年什么事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出的头,现在陆河算账了,也都是拿他来开枪。
他们是受了点影响,但都影响不大。
张治中扫了一圈下来,个个人的嘴脸都是一副置身事外无足轻重的样子,只有他一个人被架在火炉上干着急。
止不住冷笑一声:“你们现在是打算冷眼旁观,扔一边不管了?”
“话不能这样说,不是我们不管,是我们无能为力啊。”
“对啊,我们都这把年纪了,有心无力是真的。”
“老张啊,你就踏踏实实的安享退休晚福可以了,那些事情,你妹子是可以摆平的。”
谁不知道他有一个能干的妹子?张翠柳在圈中可是出了名的女强人。
他们都认为张治中在没事找事,野心大贪玩却没点真本事。
如果没有张翠柳在给他掌事,恐怕他早就已经破产了。
好日子不过,偏要惹是生非。
张治中转佛珠的动作愈发的快,神色沉重。
“别忘了,当年咱们是如何联手把他给送进牢里的,你们当年让我当出头鸟,事事都把我推到台面上,现在你们把话给说的这么轻巧,那是因为刀没有刮到你身上,你们不痛不痒。”
他神色阴沉,眼底泛着冷光:“我叫大家来的目的就是希望你们跟我站在同一个阵营上的,不是让你们劝我回头是岸的。”
老李烧着雪茄,眼镜片下的一双眼睛笑吟吟:“老张,你要这么说就没的说了,大家也都不是二三十的年纪,身子骨不行,接受现实吧。”
张治中轻讽的冷笑一声:“反正我该说的也都说的,打太极没必要,你们想要置身事外完全抽身,袖手旁观的话,我看着也不舒服,我手上还有很多你们当年是如何设计他进去的证据,你们不帮我,大不了一锅熟,谁也不想好过。”
话不说明白,他们都是装糊涂。
在场的谁不是人精,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也不想多废话。
手上拎着证据,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死了都要拉几个垫底的。
他阴恻恻的笑看着他们:“你们只能跟我捆在一起。”
…………
“现在张治中已经急的跳脚了,今天叫了一帮老家伙吃饭。”
“嗯,看样子聊的并不顺利,出来的时候,个个脸色都特别的难看。”
“好,我们这边会紧密监控,有什么消息,会马上汇报。”
挂了电话,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扯了扯领带。
一旁的李驻试探着问:“怎么了?”
“没什么。”蒋晨躺在床上,鞋子没脱悬在床边,双手枕在脑后:“张治中那老家伙什么时候才下台?”
李驻刷着自己的皮鞋,闻言松了一口气:“应该快了。”
他们都是潜入内部当间谍也有了三年的时间了,就等着张治中能够下台,他们俩也可以拿钱返乡过普通人的生活了。
蒋晨家里有一个未过门的未婚妻,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在等他。
他已经销声匿迹三年了,应该不会等了吧,毕竟当年,自己一个承诺也没有许给她,一句话也没留就这样走了,还幻想着让她等自己,那可真是太自私了。
李驻吹了吹鞋上沾染上的灰,蹭了蹭:“陆河那边出手了,陆梵也从中搅和,不出半年吧。”
张治中的公司现在就只剩下一个空壳,摇摇欲坠,一旦再出点事,拉不到赞助商的话,运行不下去,公布破产也是分分钟的事。
蒋晨眸光放空,拖着嗓音疲惫道:“遣散了拿了钱,你去哪儿?”
他们俩都是从牢狱中被陆河托关系抹掉案底出来的,当然,作为同等交易,他们要给他打工。
每个月会有工钱,这边张治中也可以捞一份钱,刚开始还满不适应的,但后面做久了,也就得过且过。
谁会在意两个身份普通的马仔?
李驻没有什么宏达的理想,他本身就是一个孤儿,书没有读过,从小都是跟街上的混混一起混大的。
他放下手中的鞋,仰起头看墙上的灯泡:“去哪儿?”没有家,居无定所,也不知道哪儿才是自己的根。
“回戎市吧,在那里开一家店勉强维持生计,找一个合适的姑娘过日子,生两个娃。”
蒋晨无声的弯了弯唇角,跟自己的想法很相似。
…………
酒楼的装修已经七七八八了,有陆河跟贺朝帮看着,这中间也没有什么问题。
张治中那货想从中作梗,陆河一眼看穿,揪着证据,将那批装修工都换了,换了一个新的团队装修。
因为有证据,他们不按照合同上的条约行事,陆河这边有资格解除合同条约,甚至还要把他们告上法庭。
美其名曰:“装修公司已经开了八年了,本应该是一个非常成熟的团队公司,竟然会犯这么多的错误,之前以多次提出问题,他们屡教不改,我们作为合作方,有资格中断合作,并且要求他们赔偿我们的损失费。”
这一场官司对峙了半个月,还是公司那边私下联系陆河,要求撤案,愿意赔偿。
他们本以为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