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乔念嘴角挂着一抹恬静的笑：“不真实。”
太不真实了，好像在做梦。
错了，就连梦，都没有这么美好。
世间万物，无奇不有，这样离奇且荒唐的一件一件事都发生降临到了他们身上。
到底是老天爷的弃儿还是宠儿呢？
她已经不想深思这个问题了。
陆梵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荒凉的气息，双手用力的抱紧，让她转过头，亲吻。
他们肆无忌惮的在火车里亲吻，做着亲密的事，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骨肉里。
窗外白雪皑皑，车内，人间烟火，他们俩细细徐徐的说了很多话，半夜困了，乔念要腻在他的身体，用力抱紧进入睡梦中。
陆梵半夜醒来，望着窗外，陷入与黑夜这般浓稠的暗色中，低头看怀里的女人，感受到她绵长的呼吸，将她睡得酣甜的睡颜深深纂刻在脑中。
他们到了京都，感受到凛冽的风，吃到了胡同里的糖葫芦还有桃花酿，永芳酒店的早茶，堆了雪人打了雪仗，穿着雪地靴，踩过厚厚的雪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们肆意的笑，欢脱的玩闹，去看电影，爆米花，陆梵买了花送她，买了戒指，特意郑重的求了婚，喝了交杯酒。
不胜酒力的乔念吃吃的笑着，满脸通红倒在陆梵身上，望着高高挂在空中的一轮月。
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盛满了细碎的光。
她说：“陆梵啊，我幸福的过头了。”
陆梵侧首亲了亲她额头。
小雪纷纷扬扬，她们坐在沧湖的摇篮藤椅上，男人紧紧的扣着她的手。
“以前我好恨好怨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一点都不公平。”寒风打在脸上，她冷的一直在吸鼻子：“可是，我现在一点都不恨了。”
“我现在有你，看到了家人过的很好，你陪着我做了这么多事，所有的遗憾都弥补上了。”
她抬起手看了眼陆梵手上的腕表：“还有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后，他们的时间到了。
陆梵眼睛发热发红，蹭蹭她脑袋，一直都不说话。
乔念笑他：“想哭就哭嘛，我又不会笑你。”
男人总是喜欢呈现出坚硬的一面，不肯示弱。
可是：“陆梵啊！”
乔念摸着他的脑袋：“这个肩膀，随时都是你的，保证你哭鼻子的事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陆梵轻轻拿下她的手，声音沙哑道：“别拍我脑袋。”
乔念抬眼看了眼，笑了笑：“好。”
陆梵没哭，他一直抱着她，牵着她。
戴着戒指的手紧密合十紧扣。
“陆梵啊，再说一次呗。”
每次半夜，在她睡着之后，他都会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很爱你啊。”
饱满深情的话，在夜深人静的气氛烘托下，他一遍一遍的呢喃着。
雪一直下，她们身后是一颗庞大的树。
树上全是枝干，上面点缀着白色的雪。
挂着红彤彤的漂亮灯笼，雪纷纷落下，她们俩也白了头。
陆梵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让她挨着自己，头枕在肩上。
他轻声在她耳边认真说：“我一直都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