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棠棠不一样,虽然差不多的一张脸,但她身上气息很烈了,眉眼间的桀骜看着就不好惹,指尖常年夹着烟,携着一股浓郁的风尘气息。
她嗤笑一声,把烟给掐灭了扔地上:“钱呢?”
顾南枝眼里一片暗淡:“我没有钱,都给你了。”
“嫁进墨家没钱?”顾棠棠冷笑出声:“顾南枝,躺床上的是你妈,你不拿钱出来,看着她死?”
顾南枝握着手腕,无力道:“你也说了是咱妈,你怎么就不能出去筹点钱?”
母亲自从查出了白血病之后,所有的药费都是自己掏出来的,为了钱,自己都把自己给卖了。
顾棠棠眉宇间的戾气更重:“我哪儿筹钱?像你一样?把自己卖给一个废物?守活寡?”
一开始墨家看中的是顾棠棠的,因为她的八字跟墨霆骁的对应更合适,但是她不愿意把自己大好年华都毁在一个废物身上,压根就考虑过答应,但顾南枝为了妈,她顶替她嫁过去。
顾棠棠无所谓,反正不用自己嫁进去还有钱拿,为什么阻止呢?
顾南枝不想跟她在病房里面吵,最终还是把腕上的手镯取下来:“墨家的人不蠢,自己嫁进去是什么原因的你也知道,说好了两百万是买断的,就没有再伸手拿钱的道理。”
她把镯子放在一旁的桌上:“这个你拿去换钱,给妈把药费给交了。”
一看到玉镯,顾棠棠瞬间拿到手上打量着,用衣服给茶水,又凑近打量,吹了一口气又擦了擦:“这玉镯看着就是上等的货色,应该值不少钱,行吧,看看能换多少钱。”
看着她这幅嘴脸,顾南枝气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顾棠棠就像是一个无底洞,给了这次肯定会有下次,跟顾亿鸿一个嘴脸,贪得无厌。
手握紧又松开,犹豫了两秒,冲过去把镯子给抢了过来。
顾棠棠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顾南枝,你什么意思?”
到手的钱就要飞了,能不急?
她冲过去作势要抢。
顾南枝紧紧的攥在手里伸到身后:“要镯子可以吗,但你现在马上安排手术。”
顾南枝的性子向来都是温温淡淡的,这次也是气急了,声音陡然升高了几个调子。
自己嫁进墨家,就是因为母亲,并不是给顾棠棠他们当提款机的。
看到母亲难受痛苦的模样,顾南枝的眼睛红了一圈:“你要是不安排,以后别想在我身上拿一分钱。”
争执间,病房的门开了。
顾亿鸿拎着手提包进来,一副暴发户的样子,看到屋内的画面,拧紧眉头不分青红皂白的怒斥:“顾南枝,你又惹你姐干什么?”
顾南枝听了,面上没有半点情绪,一片麻木。
“我说了,安排手术。”
她嫁进了墨家,不像以前那么自由,照顾母亲的事就落到了他们身上。
虽然不见得照顾多好,但比请护工来的放心。
顾棠棠舍不下那个手镯,犹豫了几秒:“行了,我换了钱马上就安排,你也说了,她也是我的妈,我真的会看着她死也不管吗?”
顾南枝黝黑的瞳孔仅仅的盯在她脸上揣摩着,看着不像故意敷衍自己,激动紧绷的情绪也慢慢的得到了松缓。
把手里的手镯交给了她。
只希望这次能够度过这个大坎,才不浪费自己的付出给牺牲。
离开了医院,她绕路去到了一个巷子里,到了一个破旧的中医药馆。
“张爷爷,我要的东西好了吗?”
躺在躺椅上留着一溜花白胡须的老者摇着大葵扇闭着眼:“在下面的柜子里,自己拿。“
顾南枝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点了下,都齐全了。
她把袋子塞进自己的包里:“多少钱?”
老者摸着那溜须:优哉游哉的道“就当是你给我打工的报酬了。”
顾南枝手攥紧包的带子,低着头抿了抿唇:“谢谢张爷爷。”
宅子昏暗的密室中,点着昏暗橘色的灯,映照着坐在黑色沙发上的男人格外的有感觉。
男人面色冷峻,脸廓的线条也坚毅而分明。
他有一双黑如玛瑙深邃的眼睛,眸底一片冷色,盯着投影屏投放上去的内容,薄凉的唇瓣透着一丝邪肆的趣味。
投影屏上是肖特查到顾棠棠的信息。
22岁,家庭破碎,父母离异,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到处流荡。
初中被学校退学了,便跟着她父亲下海做生意。
生意失败,欠下了一屁股的钱,,躲了好几年,就近些时日才回到江城的。
墨霆骁的讳莫的眼眸微微眯着,更让自己出乎意料的是,她的少管所记录。
在初中聚众斗殴,对多人实施校园暴力,屡教不改。
怎么看,都是一个不良少女。
墨霆骁回忆这半个月每天晚上床边的温软馨香,倒是一点都没有办法跟这些信息对上。
简直形同两人。
突然,监控摄像头进来了一个人影。
是顾南枝回来了。
墨霆骁起身,把密室里的所有设备都设置了一键静音,穿过密道,回到房间,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