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1 / 2)

孟清也:“这是何意?”

陆微言:“他虽一直在王府内,却终年带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

又是面具。

孟清也微微颔首,“原来如此。”

乔时雨曾说过,那巫师在婚期那日,罕见的不会把守在裴青烈书房外,而是去往前厅。

这也是沈如琢动手的唯一时机。

她暗下决心,参宴当日,不仅要盯着陆微言,还得将目光放在巫师身上,若他能安安稳稳的在众人面前待至礼成,胜算也就多了几分。

裴青烈必然派了另外的守卫,沈如琢不会武,也不知他哪来的底气敢一人前往。

说来说去,孟清也还是放心不下沈如琢,他的话言犹在耳,忧虑再度浮上心头。

“你这几日,为何总是心不在焉的?”

在孟清也再一次神游天外时,陆微言终于忍不住出言询问。

孟清也回过神来,她也不知为何,就是心头发慌,不止是担忧沈如琢的安危,还有一种山雨欲来,难以抗拒的惊惧。

她在害怕什么?

就像是很久之前,她与沈如琢相约同游寒山寺,却在那日清晨,本是寒冬腊月,生生闷出一身汗。

与今日之觉,重合在一起。

她不免想到,随之而来的爹娘生死不明的消息,如同一个征兆,而背后,不知是好是坏。

祖父常说,至亲血缘之间是存在心灵感应的,莫名的心悸,忽然的心慌,都是老天爷在提醒你。

孟清也思索半分,垂眸故意作出落寞神色,“无事,只是害怕面对裴沉罢了。”

陆微言果然没再问,拿裴沉来搪塞她,一贯适用。

……

大婚当天。

孟清也未见陆府有多少喜庆之色,陆微言身穿大红色嫁衣,头戴金冠玉钗,她身量瘦弱,撑不起这厚重的衣裳头饰,就似小孩子偷穿大人衣裳那般,显得违和。

往日陆微言很少描妆,今日涂了口脂,擦粉描眉,掩去了病态,多了几分精气神,可颦颦间,仍有愁绪。

“都不像我了。”

陆微言带这些孩子气,朝孟清也抱怨道。

和陆微言相处这几日,孟清也发觉她并不想自己以为的那般,似个柔柔弱弱的泥菩萨,相反,她内心坚韧,外柔内刚,并非能容忍一切,闲时爱看些话本子,读到到高门小姐为一书生而背离家族时,也忍不住皱起眉头骂一句姑娘傻气。

是以听到陆微言此刻之话,孟清也并未有些许惊讶,她安慰道:“出嫁自是要办得红火喜庆些。”

“是吗?”陆微言仔细端详着铜镜中的自己,面若桃花,粉面含春,“涂这么多粉,倒像是猴屁股,上不得台面。”

“小姐!”孟清也还未回话,采薇便先忍不住出言提醒。

眼神暗示陆微言,喜娘还在这呢,勿闹了笑话。

陆微言悻悻噤声,可孟清也分明从她的神色中察觉到几分欢喜。

孟清也不解,哪里来的喜,女子出嫁,便是如这般吗?

轻描红妆,说不得半点晦气话,蒙上盖头,便如个木偶一般任人摆弄,一身喜服空空荡荡,却桎梏万分。

陆微言答应带孟清也参宴,甚至允她扮作侍女跟随在她身旁。

这自然引起了采薇的不满,往日采薇身为陆微言身边的一等女使,很得陆微言欢心,在一众下人面前也是说一不二,可孟清也的出现,却让她产生了危机感,小姐不再召她进屋伺候,甚至,就连陪嫁丫鬟,都要带上那来历不明之人。

采薇的脾气,说好听点是果敢,说难听点便是莽撞,陆微言以往纵着她,她也识趣,知晓小姐喜欢热闹,她便每日叽叽喳喳讲个不停,可自从孟清也来到陆府,一切都不一样了。

采薇记恨孟清也,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懂规矩的野丫头,待去了王爷府,定有你好受的。

孟清也不知采薇已决心盯着她,记下她的错处,一心二用,一边扶着陆微言出闺房,另一边,又想起了沈如琢,不知他是否安好。

婚宴还未开始,终归现在是无碍的。

孟清也只能以此安慰自己。

陆府虽处处布置了红色,可孟清也却觉得,还不如中秋时的修史院喜庆,简陋而仓促。

幸好陆微言瞧不见。

喜婆在前面引路,说是新郎已至门外,娘子快紧着些,勿让新郎多等。

竟是直接省了爹娘送嫁,兄弟拦亲这一环,孟清也心底泛起丝丝心疼,陆微言平日不得重视,就连一生中如此重要的时刻,还要受此冷落。

将所有都省下,不是巴巴的将女儿送到别人家中吗?任旁人瞧了,只会觉着新娘好拿捏,上赶子不是买卖,陆微言怕是会被人议论。

陆微言亦是陆家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陆家人怎会不懂,既懂,为何要如此费力不讨好,即便不要陆家名声,也要借此折辱陆微言。

孟清也不知陆微言是否知晓传统婚礼流程,她拉着陆微言的手不禁紧了些。

外面宾客也少,塞北城中有名有姓的大户约莫都去了王府内,只有少数陆家亲戚在这边,见新娘子出来了,众人都说着些场面话,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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