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滞在医院走道的墙边,医患双方矛盾激化,且愈演愈烈。
“昨晚我儿子发烧咳嗽的症状还不明显,在你们这里接受治疗后,现在的症状反而更严重了,你们医院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于纠纷旋涡中心,装扮雍容尔雅的女人控诉遭遇,她趾高气扬地指责医生的错误,怀里抱了位睡着的男孩。
约莫七八岁的男孩蜷缩身体,额头渗出细密汗珠,紧缩眉头,睡的并不安稳。
“女士,你先别着急,我们会和你确认昨晚的具体情况。”
处理纠纷的是几位医生,一名年龄较长的医生开口安抚。
剩下的年轻医生罔知所措,明显是没遇到过纠纷情况。
“你们让我怎么冷静,昨晚发生的情况我也说过很多次了,还要我重复多少遍?”
为了维持端庄形象,女人尽量沉住气,结果不著见效,她重复起昨晚的事件经过。
“昨天凌晨我儿子发高烧,你们医院当时没有多少医生值班,有位医生先让我儿子输了几瓶液,后续又开了药。”
女人讲述事情起因,讲到儿子病情时情绪失控。
“当时本来已经退了一些烧,今天我想让我儿子好得再快些,就让他喝了你们医院配的药,喝了后却一直发高烧,还咳嗽不止!”
“这位家属,我们能理解你的心情,请你冷静一下,我们医院已经查过值班记录了,昨晚值夜班的几名医生里面有位实习医生。”
医生交代昨晚医院的情况,试图稳定这位贵妇的情绪。
“开的药单是常规的退烧药,可能是这位实习医生给你拿错了药,才导致你儿子吃过药后有副作用,产生了身体不适的状况。”
“你给的说法和之前那位医生给的不一样,你们到底有没有认真对待这件事?”
贵妇质疑道,她拔高音量提出要求。
“按照你的意思,那位实习医生应该给我道歉,但是我今天早上就来了你们医院,现在也没看到那位实习医生的影子。”
医患双方的交谈入耳,宋镜歌不知事物全貌,未作出评价,她的焦点从纠纷处汇聚到隔岸观火的许野望。
旁观者的侧颜轮廓锋利分明,由于角度因素,许野望的下颚线和喉结格外地突出好看。
不谈只言片语,也不付诸任何行动,他垂手站在这对母子身边,淡然地静静旁听,始终宛如局外人。
余光若有似无地瞥来,许野望发觉到了宋镜歌的注视。
隔着来往路人,嘈杂争吵,他与她目光交集。
他的眼神意味不明,对视一瞬,宋镜歌心虚地垂下眼帘,后背贴向墙壁。
“呦,逮到一个听墙角的。”
断离医患纠纷的墙角边,上空霍然落得揶揄男声,磁性且悦耳。
许野望单挑剑眉,懒散的音调似笑非笑,牵动靠墙者的紧张失措。
抑制住内心的慌乱,宋镜歌的心思放在了许野望的手上,他的小拇指外侧有道伤口。
修长指节上的伤口犹见血红,映着边缘破损的皮肤,触目惊心。
“你的手受伤了。”宋镜歌关心道。
受伤者抬手看向伤口,这是他今天在训练基地比摩托车时,职中学员故意撞击他造成的。
快捷地放下胳膊,许野望习以为常,无所动容。
“我有创可贴。”宋镜歌找出连片式的创可贴,“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先贴上。”
“不介意。”许野望看向宋镜歌手里的物件,“原来你还随身带创可贴。”
“练舞的强度大,难免会受伤,我随身带着创可贴方便一点。”
“你是艺考生?”
身前人微微点头,宋镜歌的肌肤白嫩如玉,气质清冷。
整个连片式的创可贴由几小片拼接而成,她依照之间的虚线缓慢撕下一片。
许野望压低眉尾,浅眯桃花眼,缄默半晌,侧重点移动到宋镜歌的眼下泪痣,他翘了翘嘴角,复而眉梢舒展。
“你有点眼熟。”
回想起自习室里的许野望,他那看着陌生人的眼神,再次浮现在宋镜歌的脑海。
残存印象又如何,他终究会忘记她。
如同往常那般。
长密的睫毛遮盖了宋镜歌眼底的复杂情愫,她抬头,迎上了许野望的目光:“我也是北大附属中的学生。”
许野望没有再追问下去,回归到一墙之隔的医患纠纷,他锐利的黑眸意味深长。
“刚才的事,你听了多少?”
被问得猝不及防,宋镜歌正要把创可贴给许野望,伸出的手还悬在空中。
接着,她的手一抖,创可贴飘落到了医院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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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附中批卷效率高,周考次日便出了成绩和排名。
符合宋镜歌的预料,她考得并不理想,名次位于班内中下游。
王岳斌的授课科目为化学,他让学生提前打开高三九班的投影仪。
学生未能正常打开投影仪,王岳斌随之尝试失败后,找来了学校投影仪的维修师傅。
检查着投影仪,维修师傅又按了按投影仪的遥控器:“投影仪的电源损坏了,需要更换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