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阙没等很久,陈词和玉霄很快就找了过来,两人看着神色正常的苏阙和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子,玉霄顿时就停下了动作: “王爷?这姑娘还活着吗?”
“活着。”苏阙看了一眼温子樾,起身往外走: “把人带回去。” “是,王爷。”玉霄和陈词连忙点头,其实心里都非常好奇,王爷离开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王爷这次竟然这么快就清醒了,这个房间也没有任何杂乱的痕迹,除了床上的姑娘看起来半死不活的。
玉霄见这姑娘衣衫不整,便让陈词转过身去,上前帮人将衣服穿好,同时也将她背上的疤痕和脖子上那新鲜的掐痕看得清楚,玉霄暗自咋舌,王爷果然还是伤人了,不过这姑娘竟然能在王爷的手下活下来,真是命大。
玉霄将人扶起来,然后叫来陈词,陈词利索的将人打横抱起,和玉霄一同走了出去。月枝楼后门外的玄色马车里,苏阙已经在他的位置上坐好了,陈词上了马车,将温子樾在一侧的座位下放下,然后就下了马车。
等玉霄上了马车,陈词在外面关上了马车门,收好脚凳,便上了前头的车架驱动马车往宸王府而去。
月枝楼四楼的一个房间内,月枝楼的管事正在和月枝楼的楼主回禀今晚发生的事情。 “主子,今夜楼中死了个人,还有一批黑衣人在楼内大肆搜索,看着像是在找人,具体情况尚未查清。”
“报官,让府衙的人头疼去吧。”月枝楼楼主面无表情的吩咐。 “是,主子。” “近来月京城的事情只怕少不了,各处都给我盯仔细了,及时汇报给我。” “属下明白,定让他们都打起精神来!”
马车内,玉霄悄悄观察着他们家王爷和那位姑娘,不过看王爷一心都在政务上,没有给过那姑娘一个眼神,玉霄一时间也弄不清楚他们家王爷究竟是怎么想的了。
马车进入皇城城门时,温子樾终于悠悠转醒,一睁开眼,就看到坐在她对面一脸好奇的看着她的玉霄,还有垂首在方桌前的苏阙,温子樾坐起身子,脖子上痛感明显,温子樾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这位公子,请问我怎么会在这里?”温子樾看向明显是主子的男人,轻声询问。 “你是月枝楼的舞姬?”苏阙不答反问。 “回公子,小女子是良家女子,今夜突然被人拐进月枝楼的,正想办法逃脱就遇到了公子,方才旧疾发作,还得多谢公子搭救。”温子樾的脑中很快就想出了对策。
一听就是敷衍的说辞,苏阙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你想怎么谢?”苏阙直视着温子樾的眼睛,等着看温子樾的反应。 “公子想要我如何谢?”这种情况下不应该客气的说不用谢然后放她走吗?温子樾确实没料对男人的反应。
“我身边缺个贴身侍女,你就留在我府中伺候吧。”苏阙语气平静,马车内的另外两个人反应各不相同,玉霄神色震惊,温子樾则皱起了眉头,就在车厢内一片沉默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陈词停好马车,到马车后放好脚凳打开车门,门一开却看到里面三人神色各异,还没来得及问一句,玉霄就连忙跳下了马车,将陈词拉到了一旁,一边看着马车内的情景,一边小声的给他讲刚才发生的事情。
马车内便剩下温子樾和苏阙相对沉默,温子樾转过头看向马车外,原本只是想缓和一些气氛想想说辞,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宸亲王府四个鎏金大字,温子樾心中更加震惊,猛地转回头看向苏阙: “宸亲王殿下身边,会缺侍女伺候吗?”
“本王今日神智不清的走进了那个房间,而你刚好在里面,并且没有死,你说,本王该不该送你去见阎王?”苏阙唇角微翘,眼中却充斥着寒芒。
温子樾拒绝的话不由得僵在嘴边,传闻中宸亲王殿下三年前遇刺,伤了双腿已不良于行,如今行动都必须借助轮椅,而她今日分明看到他行动自如,甚至快步如风,再加上那神志不清的样子,她撞破了这两桩隐秘,苏阙不知因为什么没杀她,但怎么也不可能放任她在外。
所以所谓贴身侍女都是借口,只是为了将她放在王府里看住,免得泄露消息,想明白了这些,温子樾知道这事她没办法拒绝了,否则她今晚就得血洒宸亲王府。
“但小女子家中还有弟弟要照顾,入了王府是否就不能随意离开了?小女子实在放心不下家中弟弟。”温子樾装作为难的样子道,这个弟弟,指的当然是封落。
“府中下人皆是四日一休沐,你为本王的贴身侍女,应当随时待在本王身边,便取消休沐,但你若有需要,可随时同本王告假离开,不限日子和次数。”苏阙竟然意外的好讲话。
目的达到,温子樾也不多言,乖巧的点头,答应了这件事。 “你叫什么名字?”苏阙看着温子樾乖巧的模样突然问道。
“小女子往后既然是王爷的侍女,便由王爷赐名吧,王爷叫着顺口便好。”与其她临时胡诌一个名字,不如让苏阙来决定。
“碧色青霄姝色浓,满树桃香无风动,那就叫青霄吧。”温子樾自然应允,宸亲王这是在夸她啊,不过这名字她倒是挺喜欢的。
“那就推本王回府吧。”苏阙靠上椅背,吩咐道。 “是,王爷。”温子樾起身将苏阙推下了马车,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