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挂在天际，昏黄的霞光落在地板走廊上，给平平无奇的大理石添了一抹霞色，焕发出生机，使人不忍心破坏这场景。
余林林和他走到了姜娅办公桌面前，朝着她点了下头。
“姜老师。”
“来了啊。”姜娅朝他们打了个招呼，并且做了一个等一下的手势，转身就照着放资料的地方找起了东西。
余林林双手自然下垂，右手捏了捏自己的衣角，不知道姜娅找她干什么，抿着唇拉扯衣角盯着姜娅，季叶霄站在她旁边，两人的距离不过肩碰肩。
他观察着教室站着的人，姜娅隔壁桌是一班班主任的办公桌，侧前方正站着两个学生，低着头听着苦口婆心又严厉的训导。
一班的班主任是个戴着眼睛从面相上看来是个慈祥的中年妇女，名字叫秦佩兰，每次说话的声音都特别大，嗓子洪亮，也总是很毒舌，但了解她的人和学生，都知道她是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之类的。
秦佩兰没有交过余林林，所以并不了解，这点都是周淇给她们讲的。
有一说一，嗓子洪亮这点余林林深有体会，高二一班就在他们对面，秦佩兰每次讲课的时候，余林林在自己班上都能听见她那中气十足的吼声。
余林林此刻也被秦佩兰的声音所吸引过去，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边上演的场景。
秦佩兰拍打下桌子，抬手扶了下镜框，表情十分无奈，她啧了一声：“你说说你们，作业不好好做，在干什么。”
两人低着头，都不敢抬头对视。
见没人回答，她随意指了其中一个人：“你说说，你们在做什么？”
那个人见秦佩兰手伸到自己面前，心一颤，吞吞吐吐：“扔，扔垃圾。”
秦佩兰听着这个回答，瞬间被气笑了，自顾点点头，等平缓下来后，深吸一口气，嫌弃地拿起摆在她面前揉得皱皱巴巴某处还有点湿润的纸团。
“这就是你们扔的垃圾？”
面前那两个男孩，见她拿出，简直无地自容，刚抬起来的头又埋了回去，不想承认但由不得不点头，把手背在背后。
如果可以挖坑，他们一定要挖个大的。
秦佩兰见他们承认，冷笑一声，脸黑的不成样子：“那你们可以告诉我，既然扔垃圾，那为什么不扔进垃圾桶要扔进你们嘴里。”
“嗯？”
“你们的嘴是垃圾桶？”
“那我这里还有很多的废纸，一起扔了？”
其中高个子的男孩咽了咽口水，瞥了眼站在他旁边有点小胖的男孩。
秦佩兰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指着他：“高巍，就你给我解释吧。”
那个叫高巍见点到自己，摸了摸鼻子，重重地叹息一声。
“秦老师，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们吧！”
“错哪了？”
“错在……，不应该上课扔垃圾玩，不应该被你发现，然后急得一股脑吃掉垃圾。”
说到吃垃圾，高巍又哀怨地瞥了眼小胖。
垃圾！就是他旁边的小胖，慌急之下，把垃圾塞到他嘴里来，要不是他反应快，差点就咽了下去。
场景又出现在脑海中，他更加哀怨了。
“是扔垃圾的事吗？是不应该不尊重老师在下面传纸条！！”
秦佩兰气得深呼吸：“再说了，着急也不能扔进嘴里啊！多脏？你们有没有想过，啊？！”
姜娅愣是看着他们两个，做着同样的动作都齐齐望向秦佩兰那边。
她倒是要看看什么时候他们能发现她，便一声不吭地盯着他俩。
此刻，余林林和季叶霄看热闹正是看得起劲得时候，还想看后续时，无意间瞥到了姜娅的表情，一脸无语的模样，整个人僵住，见季叶霄一点没察觉。
她想提示一下季叶霄，轻咳一声，没反应，她又拉了拉他衣角，依旧没反应。
姜娅注意到余林林的小动作，为了帮助季叶霄将注意力转移回来。
她跟秦佩兰同一时间拍了下桌子。
办公室发出“砰”的一声。
季叶霄茫然回头，眼神迷茫地盯着姜娅。
姜娅轻叹，手中拿着刚刚找到的东西，两张A4纸，上面写的内容，余林林站在原地看不清楚，好奇地凑了凑。
“要不让你们两个也去秦老师那里学习学习？”
季叶霄瞳孔放大。
那哪是学习啊，明明就是□□！
余林林闻言，也像刚才那两个男生一样低下头去。
“我找你们两个来是有正事要说。”
听到这话，她又重新抬起头来，郑重地盯着姜娅，季叶霄双手往后背抬头挺胸地注视着姜娅。
“下个星期四，也就是十二月二十九日，学校举办元旦晚会，缺两个主持人。”
照理说，附中是不会缺少学播音的学生，只不过他们一直都有个传统习俗，就是六个主持人中，会抽取两个名额出来，然后每个班抽签决定花落谁家。
而今年恰巧就是高二三班。
姜娅继续说：“我呢，就希望你们两个去试一试，季叶霄向我推荐了你，说你的主持功底不错，希望你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