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爬起来,穿戴一新,走出庙门的时候顺手拿走了地上的粉尾小刀.
“喝某处的血,人某个部位的血吗,范围那么大,那就从有静脉血管的部位一个一个尝试吧”
“再加上这具身体僵尸化,铜皮铁骨,真是好大一个自由世界的福利”
“这又不是我所处的真正世界,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狡黠地闪进黑夜,与暗融为一体。
“佛法留众生在三界,佛子,来时无一物,去时袖清风”“毛僵,你刚出世,阴气浓重,不可祸害平民百姓。”
“我又没祸害你,秃驴,别跟着我”“打不过我就别逞强,你老人家还是回去行好事修炼舍利子吧”我恨恨地怼他.
老和尚连念三声阿弥陀佛,“阴气重不好,功德缺缺,且天道规则一直会限制你的所作所为,多做功德事,才能降低天道对你的恶念”,河水哗哗流动,两岸行行重重.
小船上只有斗嘴的铅尤和老和尚,“老衲不会走的,在你没答应我修功德之前,我会一直跟着你。”老和尚撑着竹蒿,一深一浅地划船。
太阳从云层后钻出来,闪烁的河面上倒影着铅尤觉得自己马上就要钓到一条大鱼的兴奋的脸。既然甩不开,那就一起走了,反正铅尤是自由不受拘束的。
日上中天,铅尤已经喝了三杯茶,老和尚捻着佛珠,时不时左右瞟两眼。上次自己好心送一个迷路小胖孩回到家,他家人见铅尤和老和尚流浪无处可去,就强烈要求恩公住在己家的一处别院。
就在铅尤百无聊赖时,三岔路的另一端,蹦蹦跳跳过来一个留着铁箍式发型的小男孩。
(颅顶中心剃光,周围留一圈短发,耳际上面也全剃光,所留的一圈头发像一个铁箍。这种发式的立意是把小孩箍住,别让他“跑”了,足以看出老娘对他的爱箍地紧紧的)
“恩公,我带你去玩~”“找小锄头,小鳖尾儿,我们去推枣磨”铁箍头胖孩不容置疑地硬拉着铅尤走(推枣磨是孩童的小游戏)。
“你的手好冰?”“胖孩儿,我保养得当,要夸姐姐指若柔荑”我薅着胖孩为数不多的铁箍头发。
“总有一天,我要盘这个头盘的油光水滑的,像盘好多年的核桃文玩那样油光水滑”,心里定下——大志。
两个鬓角为界,沿前额向上留两寸多宽的头发,其他部位都剃光,小锄头正在和小鳖尾儿专心致志地削红枣,见人来,小鳖尾儿仰头招呼,丝毫不理鼻涕淌到嘴里。
“好……邋遢,莫名好搞笑,不行,我不能笑,不能击溃小胖孩把自己哥们儿介绍给我的郑重其事。”
铅尤忍不住又瞟一眼,鼻涕虫脑后留一片头发,形似鳖尾儿,其余全剃光。
“以形养形,大人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像鳖一样子长命百岁。”耐心地做到地上,“来来来,大家一起推枣磨。”
边说两只手还遍胡撸了小锄头小鳖尾儿的脑袋,“妈耶,手感忒棒!”
这是一种以枣子和牙签组合而成的平衡游戏,先取枣子一枚,横向剖开,削掉上半部分枣肉,
露出枣核,再用三支竹签鼎足式插在余下枣肉部分,将其立在桌上。
然后将一根两端插着小枣的细竹箴搁置在枣核上,调整重心保持两端平衡,使其旋转起来,看起来像两个人在推磨,所以叫“推枣磨”。
“这有什么难的”可是铅尤直勾勾的鸡爪子却捻不起插着小枣的细竹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