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都安排好了。”
秦嬷嬷回来复命,挥退小丫头,亲自站在小姐身后给她梳头。
“要老奴说啊,小姐就是太心善了,一个青楼女子,小姐要用就用了,何必这么给她面子?”
江暖不置可否的笑笑,“她也不容易,再说了,这样才能让她安心做事嘛。”
在秦嬷嬷看来,能把这个妓女赎出来,就是给她最大的恩典了。
可在江暖看来,让人给你做事,最起码的尊重是要有的。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真该让这些人来看看,婊子和戏子论起情意来,可比学富五车的读书人真多了。小姐真是高招,这下,不怕那苏倾玉不听话,就算周郡主进了府,想要对付小姐也要掂量掂量。”
秦嬷嬷只觉得自家小姐在隔山打牛,手段不错。
既巩固了自己正室的位置,又能躲在两个爱妾身后坐收渔翁之利。
江暖也不多做解释,倒下睡觉。
后院西北角的房间里,一灯如豆,两人对看。
“双安,夫人是怎么找到你的,她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说之前的苏倾玉对于江暖,是感激较多,那么现在,这种感激里也增加了一丝恐惧。
“夫人说,她想要成全一对有情人。”
宋双安不再掩饰,他解开丫鬟服饰,露出精瘦的身材。
“这样互相折磨看不到明天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了,咱们身上又有什么可被利用的呢,”宋双安走到苏倾玉面前,捧着她的脸,两个同样精致美丽的面孔,渐渐挨到一起,“只要我能守着你,咱们好好的呆在一块,哪怕明天就死了,我也无憾。”
“双安……”
苏倾玉眼泪掉了下来,“好,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她顾不得这么多了,心心念念的东西近在眼前,没有鞭打辱骂,没有阴损的折磨,不用应付那些一个接一个的臭男人,这对苏倾玉来说,是绝大的诱惑。
这种诱惑甜美到,她能堵上性命。
两个人互说衷肠后,便解衣倒在榻上。
“会不会……会不会被发现?”
苏倾玉还有最后一丝担忧,如果她怀了孩子呢?
“你以为那位夫人为什么要安排我来做贴身丫鬟?玉儿,玉儿,双安哥哥就在这里,抱着你,你不是一直想要抱着你的男人是安哥吗?”
“安哥!”
两人抛掉所有的顾忌和恐惧,开始不顾一切,抵死缠绵。
哪怕在明日朝阳出现的那一刻,一切都烟消云散,也要将这毕生刻骨的爱和真挚的热情,给消耗殆尽。
故事很俗套,也很凄惨。
苏家和宋家关系不错,父辈合伙做生意,小辈订了娃娃亲,奈何在两人七八岁的时候,父辈因为一批货得罪了权贵,生意黄了,铺子也被封了,全家更是因为巨额债务给威逼的家破人亡。
男人们被抓走,女人和孩子卖掉。
苏倾玉被卖到妓院,宋双安被卖到戏院。
两人都顶住了从小被调教的折磨,开始崭露头角,幸运的是,偶然有一次机会,两人认出了彼此。
彼时是在一个老侯爷的宴会上,全京城有名的伶人歌姬都悉数被请来,两人各自表演了才艺,被各自的金主抱在怀里为所欲为。
从此,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虽然不知道何时何地,才能得到自由身,才能挣脱那不见天日的污沼,但只要活着,总归有希望的吧?
所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都是读书人的臆测罢了。
因为婊子戏子没有话语权,他们便能高高在上随意玩弄,再用文字来烙下耻辱的印记。
顾景初深夜回到府里,便听说他的夫人把苏倾玉给赎身,放到了后院。
看来是因着周云娇,江暖有了危机感,这就要做个贤惠大度的正室太太了?
顾景初心里觉得痛快,他不顾劳累了一天本就疼痛难忍的身子,便急匆匆的赶过去。
“苏姨娘,苏姨娘,开开门,老爷来啦。”
已经熟睡的苏倾玉身体一颤,吓得连忙坐起来。
宋双安却不害怕,“莫慌,你就这么躺着,我去对付他。”
他穿上自己的丫鬟服饰,上前开门,一把将顾景初拉了进来,“老爷,姨娘都等您许久啦,怎么才来啊!”
她说完,瞪了一眼那小厮,砰地一声关上门。
顾景初也不介意小丫头不知礼数,反而觉得自己魅力大,眼光移到丫鬟身上,虽然不够娇小,身材也干瘪了些,但胜在脸蛋够漂亮,一双眼睛更是神采飞扬。
主仆二人一起伺候,也算一桩美谈。
待到他看着床上的苏倾玉,更是忍不住摩拳擦掌。
“玉儿,爷的小心肝儿,等急了吧,自己脱得那么干净,是不是早就忍不住了……”
事情按照他的设想一般完美,这主仆二人把他伺候的欲仙欲死。
三人一直到闹到五更天,鸡都叫了,顾景初才终于认输。
“你们两个小妖精,等着爷睡一觉再……起来收拾你们,真的……一滴……都不剩了……”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