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翻窗进来,一个箭步冲到床前,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慑的呆立了一瞬。
她衣衫凌乱,有被扯破的痕迹,从脖颈到胸前的肌肤都隐隐露出,一看就是被人用了强。
赵淮想要给她拉好寝衣,在触碰到她身体的那一刻,感觉到她的颤抖和紧绷。
她的脸扭朝一边,眼睛紧闭,牙齿紧紧咬着粉嫩的唇,身体虽然害怕的厉害,但已经不反抗了。
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悲凉的哀弱,赵淮再次探手上去。
心下忍不住想,如果他来晚一步,她是不是就要被姓顾的给糟蹋了?
他心里有怒,有恨,但见到她的泪从眼角滑落的那一刻,什么都不及她重要。
他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按住她下意识挣扎的手臂,在她耳边轻轻说。
“是我,赵淮。”
他把人抱得紧紧地,裹在自己的黑色披风中,爱怜极了。
但他并不知晓要怎么样才能让她平静下来,只好笨拙的吻上去,见到有效,才试探的一下下吻着她。
头发,眉毛,脸颊上的泪。
江暖终于睁开眼睛,她的唇动了动,终于说出了那句话。
“赵淮,带我走。”
她眼尾泛着红,某种全然是希冀。
赵淮身形一顿,神色莫名,眼神中有一丝挣扎。
江暖也很快回过神来,勉强笑笑,“我说笑的。”
她起身,突然意识到什么,大惊失色。
“怎么了?”赵淮沉声问。
只见她伸手快速的摸向脑后,伸手拔下流云玉簪,另一半当啷一声掉到地上。
赵淮弯腰捡起,看着手里的一半簪子,又看看江暖手里的另一半。
“簪子,断了。”
她低声说完,瘪瘪嘴,似乎在忍着想要哭的冲动。
赵淮心里也有一根弦,啪的一声断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的安慰她,“断了再买就是,又不是什么贵重物件。”
江暖伸手拿过他手里那一半,低头仔细抚摸着,摇摇头。
“不一样的,再买也不是这一支了。果然,就是留不住。”
她用精美的帕子包住簪子,放到首饰匣内,然后撑着头坐在梳妆台前,面容怔忪。
她知道的,她都知道。
赵淮又如何不知?
这簪子上的每一道纹路都是他精心雕刻,为此他还专门请教了银楼的师傅,最后混在这一堆首饰里送出。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想到就做了。
他的手下为了心里的姑娘,还有雕木头的呢,他寻的可是上好的玉料,手艺也是师傅点了头的。
可不想她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还在睡前戴着,见到东西断了这么失落忧伤,珍而重之的模样真是……
赵淮只觉得心里疼,她可真能让人心疼。
他走上前去,站在她背后,将她搂在怀里。
“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报仇。”
他弯腰在她发顶亲了一口,随后转身,脸上闪过一丝狠辣。
他伸手像拎狗一般,拎起地上的顾景初,一步步往外走。
“别把人弄死了。”
江暖没有看他,淡淡交代了一句。
“放心吧。”
声音落下,人已经不见踪影。
江暖又托着腮,揽镜自照了一番,确定不会再来人了,这才上床睡觉。
“宿主,那簪子到底有什么内涵,你俩说的云里雾里的,我没懂。”
江暖摸了下额头,“小粉红,你总算舍得出来了。”
她轻轻打了个哈欠,为它解惑。
“那簪子,应该是赵淮亲手雕的。”
“怎么发现的,雕工特别粗糙?”小粉红立刻想到了这一点。
江暖摇头,“不,反而还很不错,他要是不干杀人放火的勾当,也可以开家首饰铺子,当个手艺人。”
这就更无法解释了呀。
“是今天他给我买首饰的时候,跟银楼的掌柜有了些眉眼,让我给看出来了。”
她回来仔细的挑拣了一番,才选中了这个流云簪子。
怎么看就这款最简单,新手容易操作。
“厉害呀,不愧是我女鹅。”小粉红竖起大拇指,“那你既然喜欢他,现在完全可以跟他亲亲热热在一起嘛,干嘛总是搞这种虐心剧情?”
还要用顾景初这个狗东西,来增强狗血味道。
“哎呀,这你就不懂了。”
江暖懒洋洋的开口,“太容易得来的东西,总是会让人不那么珍惜。他刚开始对我只是有那么一丁点好感,这会儿,好感已经被无限放大,成为了怜惜、心疼、难受。”
“怎么还难受了呢?”
“我是别人老婆,还要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欺负,能不难受么?”
江暖想着还没完全护理结束的小腿,强忍着困意起身,拿出护肤品在床上缓缓按摩。
“最后一个问题了,我困了。”
她抢先说,小粉红无奈。
“我大概明白了,你就是要让他一想到你,就说不出的心疼纠结难受,偏偏又喜欢你,拿你没有丝毫办法,只能把怒火发泄到那些让你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