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言的打算
不说陆田田和霍成武俩人在南岛如何如何,就说此时远在京城的一大家子人,脸上没有一个好看的,也就只有那个闲适坐在葡萄架前的林清言,这会儿脸色上倒是看不出一点着急上火的模样,反而老神在在的像是碰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形容不上来,但是很欠,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迫不及待要发生一般。
杨海琴着急的在院子里转圈,手里拎着剪子还要找剪子,“妈,这豆角是剪丝晒干吗?剪子放哪儿了?”
姥姥有点无奈的看了于永新一眼,“你出去看看海琴去,手里提着剪子还要找剪子,脑子都糊涂了。”
于永新哪敢这会儿出去,再说了手头上正忙着摘韭菜,便道:“让她忙着吧,过几天肯定更忙,这码事儿总不能就轻易揭过。”
姥姥也不懂,但是也明白他们自有自己的一套章程,看着于永新手上那那把韭菜到现在还没有弄好,就跟着着急,“就这么弄,什么时候能吃上韭菜盒子。
”
于永新脸上挂着笑,跟姥姥打商量,“也不着急,那不是还有个豆角焖面吗,够吃了。”
“就咱们三个肯定够吃,小磊说跟同学去吃肉夹馍不回来,这事儿也没告诉他,你们也不许说。”
姥姥耳提面命,于永新自然不敢多说一个不,于是只好应道,“明白,放心吧,这孩子可不像是他姐那么操心,也不知道成武那孩子…算了,他的原则就是田田,还有什么不能跟她说的。”
姥姥瞪了她一眼算作警告,之后又接过她手上剩余的韭菜,三两下就摘得差不多了,“你接着绣花吧,我去把面和了,一半做韭菜盒子,一半就做豆角焖面。”
“那林先生…”
“留下呗。”姥姥也无奈,最开始这人跟他相认时候就没称呼她一句姐,她可是记得林清言小时候都是一口一个姐叫她的,那时候她还笑话过他,怎么称她是姐,叫杨海琴也是姐姐,这就不怕混了?
可这人怎么回答的,他说也不可以不叫姐姐,果然
,几十年后重逢后,林清言这个臭小子真是一句姐姐没有叫她,就连陆田田在她的指示下叫了一声小舅爷之后,也没看到他一点的笑模样,不过到是给了三个孩子一模一样的三个大红包,里头也不是大团结,而是好几个国家的钱,泰铢美元英镑法郎应有尽有,看的陆田田对他又多了一层了解,原来比看上去还要心机。
陆田田呵呵两声,然后收下了大红包,只有还收到了一套专业的美术用具,听说都是他找人特地从法国背回来的,她算是感激她了。
为这事儿霍成武居然还跟着她闹了好几天别扭,之后看陆田田是真的不愿意哄他搭理他,又只好自己下脸子回来找她,并且带了三大管儿的三原色颜料,保证她今年用的都够了。
可现如今呢,真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全天下就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的心思的,就算是真的有人不知道,但是你在胡同里待上两天,一定也能知道了。
不过人家知情人也说了,男婚女嫁就是这么一回事,更何况一个离婚,一个丧偶,不趁着还年轻在一起
,难不成都要等到走不动路再走到一起?再说了,又不是不合适,俩人都足够优秀,就算是在一起了,也不会有人不同意。
好话说尽,大家各自心里都有数,可这群人就是没有一个说到点子上,就算是俩人都同意,可是又要怎么跟两个孩子开口?开了口,如果孩子不同意,他们又要怎么办?话要说出口,那可就是收不回来的,到时候与其全家人尴尬,还不如对付着先这样,反正杨海琴觉得自己无所谓。
至于林清言有没有所谓,那就不是她能够体会到的了。
脸上风平浪静,内心波涛汹涌,磨着后槽牙,林清言告诉自己,无所谓的。
外面,林清言看着站在葡萄架前石桌上摘豆角的女人,她比从前认识的那个人已经天壤之别,那个温柔抚摸着他的头,告诉他的病一定会治好,将来也能够回到老家的女人,距今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她的女儿都已经满十八岁了,他和她终究走了两条截然不同的路,好在半路峰回路转,他们又重逢了。
此时他更加无比庆幸,自己起码走对了,至少在她的面前,他不会灰头土脸的毫无自信的站着,也不会像是个毛头小子那样除了愣头青的说我喜欢你,我想娶你,他对于她,从来都是势在必得,从前那是没有条件,现在天时地利人和,还不成吗?
林清言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修长清瘦的手指捏起两根豆角要帮她,被杨海琴不客气的打了一下,啪的一声,豆角掉回盆里,杨海琴的脸却倏地一下红了。
林清言从前不知道,但现在却爱极了她这个模样,她开了自己的公司和工厂,比从前还要自信了,她身上尽管穿着一件普通的丝绵衣服,但这也是工厂里精剪设计的衣服,穿起来自然比几十年前还要好看,他看了又看,眼睛一眨不眨。
杨海琴似乎是被他看恼了,低声警告道:“我妈可是在厨房呢,你想她把你赶出去吗?”
“我姐吗?”林清言挑了挑眉,顺手挽起衬衫袖口,今天早上要参加预售会,所以他穿了一身正装,后来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