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跟着低声八卦:「难道是承太郎的外婆吗?」
看来这趟旅行大家都不容易啊,三个未成年里面两个家长管不到,一个翘家;两个青年人士的家里人应该也管不到他们的行踪;唯一的老年人(中年人?)现在正在想办法糊弄来自家里的查岗什麽的……
「是啊。」阿布德尔不知道什麽时候也离开驾驶座来到我们旁边,低声加入讨论:「乔斯达夫人是个很聪明的人,不好好演戏的话会瞒不过她的。要是她知道了,一定会到日本去探望荷莉女士,很有可能就会发现真相。」
说到这里,阿布德尔停了停,脸上神色是少有的犹豫和不解:「虽然我不知道为什麽,但乔斯达先生当初只是很严肃的告诉我绝对不能让乔斯达夫人到日本去,否则会出大事。」
花京院瞪大眼睛:「这麽说来,乔斯达夫人她……?」
「嗯,我们完全没告诉她。」占卜师点头点得非常之乾脆。
阿布德尔说完之后我们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静静听着乔斯达先生那一头的动静,这时候电话那头像是换了一个人在接听似的,乔斯达先生的语气很明显的改变了:「其实我现在是在那艘潜艇里打电话。」
「对了,荷莉的病情怎麽样了?你有跟SPW财团的医生连络吗?」
「不行!」不知道对面说了什麽,乔斯达先生罕见的焦躁起来:「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她一定会跑到日本,然后……」
接着他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总之,不需要让她担心这些事。我们很快就会解决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回归日常生活。」
「千万别让她发现任何异常。就这样,我会再跟你联络。」
乔斯达先生挂掉了电话,低垂着头迟迟没有动作。
看着和往常不同,一头造型张扬的褐发彷彿因为主人沮丧心情也跟着蔫掉的领队,我有些不忍:「乔斯达先生……」
我知道不想让人担心而刻意压抑情感的感受,曾经我也想过要在圣子阿姨和承太郎面前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但怎麽说呢,因为空条家的人都是很温柔的人吧,所以在那种时候反而会弄巧成拙。不过其实我体会不了太多像乔斯达先生那样的情感,毕竟世界上像家人一样爱着我,又不在这里的只剩下圣子阿姨和目前在国外也不怎麽有接触的空条叔叔了。
乔斯达先生,应该很爱他的夫人吧?总觉得乔斯达家的人身上都背负了太多东西,一不小心就会被他们甩下,不论是从什麽身分来说。
「我能体会你的心情,乔斯达先生。」这时候花京院温和又坚定的嗓音出声宽慰道。
波鲁那雷夫也跟着鼓励:「是啊,不过你放心吧!埃及就近在眼前了啊!」
「我们尽快解决迪奥,拯救荷莉女士吧!」阿布德尔也跟着说:「我阿布德尔就是为此才像这样回到大家身边的。」
看着伙伴们一个个表态,我不由得会心一笑也跟着点头,希望能让乔斯达先生打起精神:「没错,都已经来到这里了,相信不久后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各位,谢谢你们。」乔斯达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好像轻松了点,太好了。
因为气氛变得不再沉重,某些静不下来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终于,阿布德尔被波鲁那雷夫吵得受不了,将潜水艇的操作位交给了他。总觉得有些羡慕,不过波鲁那雷夫好歹也是成年人,这才是阿布德尔会松口的原因之一吧?如果是我们几个穿制服的,肯定会被打发回座位上。
在阿布德尔的简单讲解后,波鲁那雷夫握上潜水艇的操作杆,轻巧地说:「没想到这个这麽简单,难怪连阿布德尔都会开。」
然而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伴随着「匡——」的一声到来的还有潜水艇像是擦到海底石头的轻微震动。
「真是的。」阿布德尔摇了摇头,语带警告:「你别太得意忘形了,海里也是有很多障碍物的。」
「知道了知道了。」握着方向杆的法国人倒是答得敷衍。
「匡噹、碰、叽!嘎吱——」
接着不知怎麽搞的,潜水艇几乎就在下一刻像是被拖鞋拍扁还狠狠压在地上磨擦的蟑螂一样发出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声音,我都要怀疑那怕这潜水艇不是被乔斯达先生操控着,是不是也要报废了。
我右手攀着椅背,一转头就对上花京院生无可恋的眼神,虽然我不知道我的脸色在他眼中是什麽样子,但我们两个沉默对视了一会儿,同时叹了一口气。事实上,在潜水艇发出铁皮刮蹭声的那一刻,我就连忙拉住没有坐在椅子上的花京院的袖子,免得他被晃到站立不稳。
震动停止后阿布德尔用力拍上银发男人的肩,虽然从我这个角度上来看更像是扯住了某人的耳朵。他咬牙切齿:「波!鲁!那!雷!夫!」
「刚刚那个不是我用的啦!」
「滚开!你不准再碰了!」阿布德尔广袖一挥,把波鲁那雷夫从驾驶座扫开,重新坐了回去。而波鲁那雷夫也只是「呿。」了一声,就回到我们这里,一脸忿忿不平。
我单手撑着下巴,安慰着跟小孩被抢走玩具似的波鲁那雷夫,顺便转移他的注意力:「节省一点啊、波鲁那雷夫。潜水艇一艘也不少钱,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