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不小心溢出嘴角的血沫。很好,果然稍微习惯之后身体就可以变成正常大小了。真是的,这种感觉也有快一个礼拜没感受到了吧?果然在梦裡就是好啊,没有波纹面具的阻隔想擦脸就擦脸,虽然这疼痛的代价有点大。
我一边维持挡在花京院身前的护盾,一边深呼吸平復身体裡被震出来还隐隐作痛的内伤,看着死神13往后飘了几步,完全接受不能,活像我作弊的样子:「怎麽可能!为什麽妳可以使用替身?!」
「那当然是因为,现在我市织部现在的身体就是我的替身啊,拉哩齁~」我模彷着敌人的口头禅回答:「虽然一开始为了习惯这身体的使用方法让我费了不少功夫,但这都要多亏了你,花京院。」
「要不是你将『爵士』随身带着,不然我也没办法在梦境裡使用替身能力。」我几度张握手掌示意:「就是需要适应一下这副身体。」
没错,这就是我找到的另一个方法。虽然说起来有点羞耻,但我敢说花京院这傢伙肯定把我用来连络的爵士分体随身放着形影不离,因此在花京院进入梦境时,身为替身本体的我也一起被拉进来了。但由于我有一个相应的「凭依体」,所以我的意识就附在被花京院一起带进来的爵士分体上,也就可以使用所谓的「替身能力」。
因此我大胆猜测,只要在进入梦境前召唤出替身,就可以在死神13的噩梦世界裡召唤替身!
「哼,妳再怎麽逞英雄也没有用,就算挡下了这击,妳能防得住这个吗——?」死神13收回镰刀转了几圈,阴狠很笑着。
意识到情况不对,我立刻回头一看:「什麽?!」这卑鄙的傢伙,竟然将站在栏杆旁的花京院吸进去,将他困住了!
「怎麽会,被吸进去了!」从花京院的手臂开始乃至他的右半边,像是陷入流沙一样陷入摩天轮车厢的栏杆,整个人都被困在角落动弹不得,期间还有好几条像是有生命的电缆一样的条状物将他绑在柱子上。
「花京院!」可恶,还没习惯这具身体,我也分不出心力去将花京院扯出来啊!
此时花京院的表情又变得惊慌:「市织部桑小心后面!」
听见花京院的示警,我将注意力又放回的人那边。「框!」的一声,比先前还要重好多倍的镰刀攻击瞬间砸在我的护盾上,感觉下一秒整个盾就要撑不住了:「力气……好大……」
攻击的力量怎麽突然变得这麽大……好重……
「如果我没猜错,就算妳可以在梦境使用替身能力也很弱吧?真不愧是乔斯达一行最弱的人,所以妳为什麽要怎麽急着来送死呢?」死神13高高举起镰刀,开始暴雨抨击般打在我尽力撑着的浅橘色薄膜上,一下比一下更大力,招招都像是要破门而入的杀人犯一样,嘴裡还不断嚷嚷着:「太弱了太弱了!这点力气在死神面前根本就不够看啊!拉哩齁~」
「啪哩!」的一声,我看见护盾上的裂缝越来越大。
糟糕,快要撑不住了,了不起只能再接最后一击……
「市织部桑!可恶……」
敌人此时收了手,悠悠哉哉的转着镰刀:「虽然我不知道为什麽妳没有在飞机上却也能被拉入我的梦境,但这种事不重要,能多干掉一个就是一个。」
「你说飞机……难道你就是那个小婴儿?」花京院像是想到了什麽,不敢置信地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敌人:「太难以置信了,明明只有六个月大。」
「小婴儿?!」
没想到敌人听见我们这麽说之后瞬间炸毛:「什麽六个月,是十一个月!11 month!」
「算了,我跟你们说这些干麻?反正你们都要死了。」死神13将镰刀转了一圈举起,眼看就要落下最后一击:「受死吧,市织部夏实!今天就是妳的末日!」
怎麽会,难道这就是最后了吗……
「市织部桑!」花京院的声音越来越远,如同在水裡逐渐消散模煳远去的波纹,最终消逝在无尽黑夜裡。
奇怪的是,随之而来的是另外两个男人的声音。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好像……在那裡听过?
「市织部!」
「快醒醒!妳怎麽了?喂、市织部!」
「啊啊啊啊啊啊!」耳边一声比一声还要大声且更急促的呼唤,还有不断摇晃肩膀的力道顺利的把我从一片黑沉沉的梦乡中吓醒。我猛的直起身体喘着粗气,思绪一片空白,还有因为怎麽样也控制不住呼吸,导致面具机关关闭造成的窒息感:「嗬、嗬、嗬……咳咳咳……」
怎麽办?完全控制不住呼吸,不管我再怎麽想冷静下来,遏止不住的咳嗽又会打断每一次重整呼吸的节奏。在我都有一种眼前阵阵发黑的错觉时,一个细小的「喀搭」从旁边传来,脸上的重物被移开,新鲜的空气一下子灌入鼻腔。
透过生理性泪水的模煳屏障,我看见齐贝林老师蹲在椅子旁边皱着眉看我,手裡拿着面具:「我先帮妳把面具拿下来,发生了什麽事?刚刚一直鬼吼鬼叫的。」
「先喝点水吧。」阿布德尔塞了一杯热水到我手裡,同样一脸关心:「做恶梦了吗?」
「谢谢,阿布德尔。」我下意识接过水杯道谢。热水的温度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