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公车站牌不远的地方正好有一间类似咖啡厅的商家。我们几人点了阿布德尔推荐过的印度奶茶外加一些印度特色点心后就打算这样坐着休息聊天,直到乔斯达先生看完医生回来会合。
所以说在国外生病真的很麻烦啊!我们当初出国的时候几乎什麽准备都没做……当然官方的程序有财团还有乔斯达先生的公司帮我们搞定,但医疗资源完全就只靠着我们在当地买的成药,顶多只能应付点皮外伤和感冒。要是真的出问题,光靠医药箱也是没有用的。
我和花京院天南地北的聊着,桌上的氛围基本上是靠着我和花京院两人活络起来的。承太郎本身就不是什麽多话的性格,但也有一搭没一搭的算是参与聊天。
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对承太郎使了个眼色:「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花京院。」
「什麽?」
「阿布德尔还活着。」承太郎淡淡接上。
拿起茶杯刚要喝茶的花京院差点没呛到:「咳、真的吗?阿布德尔先生还活着?!」说到关键字的时候,花京院还刻意降低音量。虽然不知道出于什麽目的,但看他这麽上道,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详细情况就不多说了。」面对花京院惊疑的目光,承太郎解释:「总之就是阿布德尔刚好闪过那发致命的子弹,所以只受了轻伤。为了迷惑敌人,我们先让他留在印度的医院养伤。」
「真是、太好了……」花京院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容,但他又马上问道:「那波鲁那雷夫他?」
我摇摇头:「我们还没跟他说。」主要也是波鲁那雷夫那傢伙一直跟那个叫妮娜的少女在一起,没机会和他单独说。
「这样吗。」花京院沉思了一下:「既然这样的话,我想——」他接着提议暂时不要让波鲁那雷夫知道这个好消息,嗯,鑑于他觉得波鲁那雷夫口风不紧,容易露馅。虽然他又马上把说法改正为不会说谎,但我们都知道花京院是什麽意思。
承太郎点头认可:「有道理,等老头回来之后再跟他说一下,让他管好自己嘴巴。」
「的确,谁叫波鲁那雷夫就一副嘴巴不严的样子。不,应该是说整个人的氛围都太活泼了,要他装作生离死别的样子大概也装不出来。」对于这个计画,我靠在椅背上同样表示贊同。
「市织部桑,我觉得你的话跟我比起来好像没有好到哪裡去,一样也很坏耶。」
「但话是你先起头的喔?花京院·君~」
「真是,你们两个够了。」
既然都提到这个话题了,我顺势问起花京院和波鲁那雷夫两人打败「吊人」J·凯尔的过程。毕竟我后来留下来「加工」阿布德尔的身体,还跟着承太郎他们去了医院,对后续发展完全不清楚。接连几场战斗下来,好歹也大概摸清替身战除了是资讯战之外,智斗也占了很大的成分,听听别人的战斗经验也可以提升自己的战斗技巧,拓展战斗思维之类的。
不过还真厉害啊,原本我只觉得吊人是镜子的替身,没想到居然是「光的替身」,藉由反射光在各种物体间移动,而且只能存在物体反射出来的世界裡,因此当所在的物体销毁时就必须藉由反射移动到下一个物体上。
能第一个抓住这点进行移动轨迹的预测,并创造出「不得不移动」的情况,波鲁那雷夫的战斗意识非常足够,真不愧是经过了十年特训的男人。
虽然因为冲动的个性所以还是会让人担心就是了。
花京院说他当初在卡车上在听到波鲁那雷夫悔恨的自白后当场就给人家一个代表『和好象徵』的肘击。据他说,他特别瞄准了脸,不然实在不解气。
听到这裡我跟承太郎都忍不住笑了。我指着花京院绿色制服手肘处袖子的红渍,笑着问:「花京院,该不会那就是不小心沾上的波鲁那雷夫的鼻血吧?」
花京院看了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我和承太郎笑得更厉害了。
在我们一边说说笑笑的时候,隔壁桌客人的聊天内容也正好传了过来。听到某些关键字,我们都沉默下来专心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简单来说就是市集那边现在一团乱。有一个外国男人不只杀了一个医生,在市集那边像个神经病一样乱跑搞破坏,甚至经过的地方鸡头都不见了,而且还用布包着手臂外加对空气说话。警察现在正在追捕。
「啊这……」该不会就是我想的那样吧?
花京院的表情也变得奇怪了起来:「好像听起来有点熟悉。」
「唉……」承太郎翻了个白眼,双手抱胸靠回椅背上。
花京院的语气听起来很担忧:「乔斯达先生不会遇到危险吧?听起来像是敌人的替身攻击。」
我点头,不禁也觉得有些懊悔:「是啊,刚刚应该跟着他去看医生的。」
「放心吧,那老头命硬得很。」承太郎摆摆手让我们不要担心:「现在比较麻烦的是……」
承太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吆喝着的商家老闆打断:「请问空条先生在这裡吗?『空条承太郎』先生?」
「在这裡。」
我和花京院看着承太郎应声后站起身,双手插在口袋裡慢悠悠的朝老闆那裡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