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不采烂杂草!
现在弄出一个孽种出来!老太太看见柳夏微隆的肚子就来火,立地挡住那即将落下的拐杖,是我的孩子,怎么会是孽子。
他是你姐姐的丈夫,他跟你姐姐有婚姻。
婚姻不过契约,哪里比得上心灵契合。
心灵契合?
你是说,你们之间有爱情?
爱情,可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立地忧郁地看向柳夏。
老太太把这瞬间的犹豫看成是否认。
什么爱情,只是□□包裹的华裳。
而且是柳夏裹了迷惑立地的。
非将他浸猪笼不可。
那连我一起杀吧。
我们一家三口死在一起。反正我不是姐姐,家里多我不多,少我不少。
这下,老太太的拐杖真的落在立地身上了。
立地被打得歪在柳夏身旁。
你终于肯认我们了,好高兴。柳夏虚弱地说。
为了这个东西,连自己命都不要。你是不是读完书,把脑子扔了?
他也是一条命啊。
他的命怎么跟你比?
你是女人,他是男人。你是金府千金,他是赌鬼崽子!
我是金府可有可无的二小姐,他是吾家备受冷落的大少爷。他被家里卖掉,而我们家永远是姐姐第一。我们多相衬!
啪。
立地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姐姐,她从没有看过姐姐这样,好像她才是那个被关进笼子的人,好像她才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人,好像刚刚所有的棍子都落在她身上。
看看,这男人要不得,一来就搅得全家不安宁。二丈夫尖着嗓子。夫人几时跟妹妹红过脸?
立地叫,姐姐瞪,老太太打,
柳夏家的都冲过来,仆人拦,乱成一团。
最后,立地和柳夏被关起来,本来还是只关柳夏的,奈何立地抓着柳夏不放,于是一同扔进去了。
人走了,屋子渐渐空了,老太太和夫人坐在渐暗的房间里,烛光摇曳,像两块阴影重重的石头。
我……
老太太将搁在桌上的那只手翻了过去。
就这样吧!老太太拂袖而去。
夫人坐在原地没动,只是变灰,变模糊了,像刚从石头里凿出来,尚未着色。在她和老太太之间像有什么被硬生生地剥离,扯下。
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