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人穷穿不起,但是说不好轿子是租的,前面就是个有钱的少奶奶,也说不定的。
不过她自己也不太放心,顿时便从口袋里面捻了一把盐,在新娘子身上撒了撒。
然后一脸无奈:你看,没什么问题吧。
苏忆顿时扁了扁嘴:你这也太草率了吧。
官桥桥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是有点学艺不精:“那你是没有看到另一个新娘子呢……”
她也描述不出来具体哪里古怪。但是因为她们队伍里有绪桃姐姐,两个人站在一处,便总觉得那人有哪里不对。
两个人正小声地讨论着,被摆在地上的新娘子倒是嘤咛一声醒了过来,见自己没死,顿时便戚戚地哭了起来:“……我要回家,我不嫁了。”
她似乎也是想通了,脸色苍白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苏忆一把把官桥桥推到前面扶了一把。两个女孩子年纪太小了都不知道怎么劝她想开一点,但是不需要她们废脑筋开口,绪桃就推了门进来:“你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李家村的人现在都已经去九娘娘庙里安置了,要走也得等明天。村长的意思是王家的房子多,你暂且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坐下来好好商讨。”
见她的脸色更白,绪桃便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今天晚上可以和王佳华住在一起。”
但她一说王佳华,秀娟儿就更加受刺激起来:“我不要,我不跟她住!”
她嘴唇干的厉害,一说话就有一道血印子,看起来实在有些可怜。但是房间已经分配好了,官桥桥倒是也反应激动了起来:“那我呢?我想跟梁博哥哥住在一起!”
她觉得梁博哥哥的妈妈一定说过好男人就要和睡在一起过的女人负责。
绪桃顿时无情地打击了她一下:“你是说要插o入猛男和柔弱卦师之间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官桥桥的良心自然不会痛,但是她也确实不好跟两个男生住在一起,但是看看苏忆她就更难受了,不仅不舒服,而且不安全。
最后纠结了半天,结果就是官桥桥和新娘秀娟儿一起,苏忆和那个讨厌的王佳华凑合一晚上。猛男和柔弱卦师一个房间,最后一个空房子……
绪桃满脸核善看向徐少言:“我觉得你是不需要睡觉的吧?”
她背了他那么久,理不直气也壮!
言言哥哥撅嘴。
“好吧不睡。”不等绪桃交代,徐少言就自己补充起关键条件来:“只要不死人,什么都不要插手。”
她们在这里不是处理家长里短也不是来降妖除魔的,主要是要看这四个病人到底怎么样才愿意从王家村“离去”。
……
绪桃已经躺在床上完全墩墩地睡了起来。
—
到了晚上,肚子一直不太舒服的孕妇果然闹出了一点动静。
“老三我好饿啊。”
白天就一直在喜欢上躺着,疼的几乎吃不下去什么东西。到了晚上反倒胃里空空了起来。她平时是不敢使唤丈夫,但是肚子已经七个月大快要生了,也就毫不客气地把旁边的男人踹了起来:“你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王老三早就习惯了她这几天有事没事的瞎折腾,顿时便抓了抓头发坐了起来:“现在是在别人家,你忍一忍,哪有东西给你吃。”
王阿婆家向来就不大方,家里那么外人,早就把厨房加了把锁。他是因为老婆肚子实在不舒服才没有回家,总不能把人家的锁给撬了半夜去偷东西吃吧。
但是孕妇饿得上头了哪有心情听她讲这些道理?王老三媳妇儿只觉得自己的胃里面就像是开了一个黑洞,鼻尖似乎还能够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顿时便更加不耐烦起来:“吃了什么东西明天给钱不就行了吗?别废话,赶快去!”
她怀孕以前脾气就不小,这会儿肚子里揣着孩子,又饿得上了头,抄起了旁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
惹不起还躲不起嘛。王老三顿时便披上褂子踩了鞋,急匆匆地便出了门。
撬人家厨房的锁是绝对不可能的,大不了就去别的其他兄弟家凑和一个晚上。明天早晨再带个新鲜热乎的烧鸡过来,保准什么气都没有了。
村里房子的隔音不太好,官桥桥就住在她们隔壁。她本来也觉得在今天很累了,但是跟秀娟儿躺在一起,莫名想起苏忆的话,又莫名觉得有些害怕。新娘子早就面对着墙壁呼吸均匀地睡过去了,她却一直睁着眼睛看着窗外不敢翻身。听到隔壁的动静,她竟然也觉得自己似乎闻到了什么香味,更加饿的睡不着起来。
又熬了一会儿,她实在觉得干熬着难受,便坐起身准备去找绪桃。虽然插人家小情侣里面是不太好,但是这种环境,他们总不好代替新郎新娘激情洞房吧?
说服了自己,官桥桥顿时便坐了起来,麻溜地穿上鞋子。
只是刚穿好,便听到背后的女人忽然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这里的晚上不□□生,勿搭话,勿吃食,完事小心。”
她说话的声音极轻,仿佛烟一样风一吹就没了。
官桥桥顿时一个激灵便拔上了鞋跟,打开门便跑了出去。
谁知一开门,便又看到了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