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鬼的汤会怎么样?”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那汤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昨天那个王老三也没……”
官桥桥刚绞尽脑汁想要解释,忽然便停了下来。
……问话的人并不是眼前的绪桃。
她猛地回过头去,顿时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
???
!!!
“……梁博哥哥你别开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官桥桥回过了他话里的意思,顿时就裂了开来。
“确实不好笑,但是好香。”昨天他原本就没吃饭,到夜里就闻到了一股香的抓心挠肝的味道。婆婆的汤才五十块钱一碗,有大半夜的一个人辛苦卖汤,他有些于心不忍,就一个人买了三碗。
梁博的口水夹杂着喝鬼汤的泪水,一起从脑子里控了出来。
“幸好是产鬼的汤,要是那个诈尸婆婆的汤,我可能现在就没法站在这里了。”梁博深深地探了口气。
然后“咚”地一声垂直向后倒了下去。
……
“梁博哥哥没事吧?”官桥桥看到苏忆给床上昏倒的男孩枕着脉,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都随要跟着苏忆的眉头一起揪了起来。
苏忆眉头深揪。
苏忆把了又把摸了又摸。
苏忆放下了手来:“没事。”
官桥桥顿时松了口气。
苏忆这时候倒是拿出来她天下第一神医的架势,老神在在地嘱托道:“问题不大放心好了,待会儿我开个方子,你们去抓点药,保准大人孩子都养的好好的。”
原本躺在床上生无可恋昏迷不醒的梁博顿时仰卧起坐了起来,慌忙扒开了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肚皮。
他原本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喝完汤之后一向管理良好腹肌分明的肚子上面似乎是长了一层薄薄的肥肉。原本想着肯定是因为吃了夜宵过两天锻炼锻炼就好,却没想到……
他咚得一声,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孕夫动作要轻一点,戏不要太多,注意身体。”苏忆毕竟老大夫了,已经摸出了纸笔写起方子来。
绪桃也有些尴尬,胳膊捅了捅旁边的徐少言:“你不是说昨天守夜不会出事吗?”
“不是说好只不要死人就行吗?怀个孕又不是死人的事。”
绪桃居然无言以对。
倒是梁博又仰卧起坐了一次:“怀孕怎么就不会死人……我是个男的啊男的!”
男的确实有点文艺,但是又不是什么大问题。苏忆也觉得他的脉象有点奇怪,但是又确确实实是喜脉:“放心,等你要生的时候,虽然没有产道,但是我也可以帮你破腹产的。”
对于神医来说,男人怀孕这点事简直不算事。
而且毕竟怀孕要一点时间,按照官桥桥的说法,现在要担心的应该是王老三家的那个孕妇。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得尽快把那只产鬼解决掉。
客人小房间里的事情并没有影响讨论两个新娘的进程,但是因为王家不愿意把事情闹大,一大早,王阿婆就敲了进了秀娟儿的房间。
“胡家的新娘胆子挺小的,也不太说话。”苏忆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她在第一个新娘的花轿上发现了狐狸毛,“她说她叫仙儿,全名胡仙儿。”
这就有点意思了。
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虽然狗血大戏,但是又没出什么怪事,她们也插不上手。不过估摸着小客人们吃完早饭的时间,村长便掐着点上了门,要带他们去还没有撤掉的灵堂看看。
虽然已经六十多岁,还蓄着一把山羊白胡子,不过老村长的身体倒十分稳健,见人都在院子里了,便冲着徐少言问道:“各位现在方便跟我走一趟吗?”
官桥桥顿时想要站起来冒个头,但是比不上徐少言扭头快:“我们这儿她是主事人。”
屿之两个人早晨又没了人影。绪桃和徐少言明显是这群人里面年纪最大的。
村长也没想到是个女娃娃主事,尴尬地冲着绪桃笑了笑:“那方便的话,我们现在就走吧。”
“孕夫”被强制摁在家里养胎,主要是担心王家和那个孕妇出什么问题。姜秋还是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拿着他那穿宝贝铜钱,手指一弹抛了一下,一面落在了他的手心。
卦师眯了眯眼睛,看向绪桃:“凶。”
“OK。”既然是他自己设想的,那这挂肯定是准的。绪桃从官桥桥那里掏了一把盐,便跟着村长沿着土路朝前几天做白事的地方走去。
王老太太的喜丧虽然是在家摆的酒,但是灵堂却是在九娘娘庙旁搭了草棚。准确的说,王老太太家就在九娘娘庙旁边,借住在王秋生家的孕妇就是老太太的孙媳妇儿。
虽然是喜丧,但是家里有孕妇,怕冲撞了什么,就把棺材停在了外面。结果没想到快要入土的时候还是出了事,孙媳妇儿只怕老太太嫉恨自己,赶忙便搬到了亲戚家里。
“你们这还是土葬吗?”绪桃看他们似乎并不知道阴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