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来。
一瞬间喜堂里面的气氛便剑拔弩张。
最后还是官桥桥站了出来,现场给他们表演了一个纸片大变蟒蛇,又让梁博表演了一个徒手碎大石,看热闹的村长才想起来前几天因为王老太太去世的事情写了求救信,赶紧把大家安抚了下来。
外面还有一群人办喜丧喝酒宴,老太太的尸体就从灵堂不翼而飞了,大家一提这事就有些莫讳如深,她家怀了孕的儿媳妇也来参加了喜宴,但是刚刚肚子有点不舒服就去侧物休息了。这很难让人不联想到或许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东西。围观群众也不是不怕死的,纷纷偃旗息鼓安静了下来。
十五岁的阴阳师官桥桥倒是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极其悲愤起来:“绪桃姐姐,我的式神是用来表演的吗?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尊严了。”
她整个人蔫蔫的,但是敏锐的感觉还在,感觉到似乎有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回头一看,便看到两眼红彤彤的新娘子正在看着自己。
她刚刚急的落了两滴泪,原本只是清秀的面容便显得有些楚楚可怜。此时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好奇,与官桥桥对视了一眼,便立即羞怯地低下了头去。
看她这副娇柔的样子,王秋生顿时感觉心头也有些火热,众目睽睽之下又做不出什么太唐突的举动来,只能偷偷地拽住她的手,粗粝的手指在白嫩的皮肤上面揉来揉去。
新娘子羞怯的脸僵硬了一下。
院子外面却闹得很不开心。
王阿婆是整个王家村出了名的不好惹,但是走出来之后倒是先打量了花轿两眼。两个花轿虽然都差不多,但是后到的仔细看木材布料什么的质量都要好上许多。新娘子还坐在花轿上面没有下来,送轿的人却看起来有规矩多了,看起来不像是亲朋好友来帮忙的,倒像是专门雇来的人一样。
山路可不好走,抬个轿子更是费劲,走这一趟怕是要花掉好几千块钱。
王阿婆的态度肉眼可见地便好了一大,对着送嫁的头头硬挤出了个笑容来:“这位大哥您看您是不是送错了,我们家今天是有新事,但是新娘子已经送到了。”
但是刚刚喊的是她自己儿子的名字,她总不可能听错了。一时王阿婆也摸不准对方是什么意思,心下有些打鼓起来。
实在是对面的人个子比她儿子还要高壮一些,虽然长的也是一张普通庄稼汉的脸,但是浑身都是一股不好惹的气场。
看老太太软了,送嫁的头头也就笑了起来,他这一样兄弟给了五万块钱,在这地段都够在县城买个小房子了:“阿婆,我可没找错过,你家儿子是不是叫王秋生,还有个女儿叫王佳华。我兄弟就是看上了你家闺女,所以按照你们当地的习俗来换亲了。你看,这花轿里面就是我兄弟的妹妹,县城胡家鸡精厂的大小姐。你们现在把人接下去,把你家妹子送上花轿,我们就能把新娘子带回去了。”
他咧开嘴笑了笑,却丝毫不是开玩笑的意思。
换亲是这边附近山村里面十几年前的习俗。那时候大家穷,出不起彩礼和嫁妆,就把各自家里的闺女和别人家换亲来传宗接代。现在日子好了,已经有十来年没出过这种事情,毕竟但凡能过的下去谁都舍不得把自己的女儿当成牲口一样跟人家换来换去。
胡家却直接一顶花轿赌到了家门口。
“嫂子,”后面向来大嘴巴的村里女人听自己家闺女说过胡家的事顿时就凑了过来:“大毛说胡家有个私生女,刚生下来妈就死了,眼睛还是瞎的,胡家人都不待见她。”
胡家是县里面的富户,县里唯一一家鸡精产就是胡家开的,不过听说他家独生子是个混混,天不怕地不怕什么浑身都能干出来。拿个便宜妹妹换个水灵灵的老婆看起来也就不那么不正常了。
似乎听到了外面人的议论,花轿里面顿时传来了呜呜的哭声,夜色已深,在一片深红中显得有些邪性起来。
王阿婆的脸色顿时变了变:“哭什么哭,晦气!”
自己送到她家门口的儿媳妇儿还只会哭,她才不会给什么好脸色。但是心里却迅速计较了起来:胡家的儿媳妇儿虽然是个瞎子但是不要钱,胡家有钱,攀了这门亲戚说不定还能揩点油。但是李家秀娟儿也是之前就谈好的媳妇儿,而且这人都进了喜堂里面,想悔婚的话无疑会闹翻脸,不知道那笔彩礼钱能不能拿回来。要是拿不回来还和隔壁李家村闹翻了关系,那才是得不偿失呢。
说来说去都挂王佳华那个小妮子。
惹事的王佳华还躲在侧屋里照看着肚子不舒服的表嫂,头也不敢冒。如果不是她在县里上学确实八竿子都和胡家打不着关系,但是她哪想的到那么多?
她只是小说看多了,以为有钱人家的少爷都是高挑帅气,风度偏偏的,就跟……那个外乡人里面一直睡着的男人一样。即使不睁眼,也好看的她腿都软了,如果她是胡家的少爷,她现在肯定自己蒙上盖头就上了花轿。
可是胡少爷不是那样的啊!她被学校的舍友撺掇着,还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