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闹声一下子便停了下来。
彼此对视了一眼,嗓音尖利的女人才开口回答道:“没有,嫂子我们一直在屋里呢……”
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午夜暮色最深的时候,即使开着灯,大家心里也还是有些不安了起来。幸好这次外面的女人没有再问一遍。
安静了两秒,屋里的人刚打算继续打牌聊天,便忽然听见外面响起了“哗啦”钥匙碰撞的声音。
大概是出于本能的直觉,离门最近的人立即起身抵住了房门。
于此同时,“咔哒”一声门锁被打开,外面的人拧开了门把手,却因因为门被抵住,一下没有被推开来。
平时这个大嫂最温和不过,对丈夫儿子也是百依百顺,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奇怪的事情。熟悉她的妯娌一时间觉得十分怪异,刚要出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看到门板又剧烈地震动了起来。
“谁杀了我儿子。”女人忽然就拿起了剪刀,狠狠地戳在门板上。
“绪桃那个贱丫头在哪!!”另一剪刀扎在了门板上。
这房间原本是前面六个女儿的住房,嫁的嫁了死的死了,许久没有料理过,门板烂的不行,几下木头就碎了开来,被扎出了一个大洞。
一双血红的人眼便出现在洞后面,死死地打量着屋里的每个人。
绪桃不在这里。
……可是其他人都在。
她的宝贝儿子死了,其他人凭什么还活着?
她扫视了一圈,又是一剪刀扎了下去。门洞立即又扩开来一大片,屋里的一群女人立即便尖叫了起来:“你是不是疯了!!”
原本只是想喝个喜酒看个热闹,谁也没想到女主人会忽然发起疯来。看这架势谁都不怀疑门碎了下一个冲进来捅的就是她们,原本挡着门的人一个激灵,顿时没了力气,腿一软,就从门边倒了下去。
外面已经没有理智地人立即便冲了进来,立即就冲着着年纪跟绪桃差不多已经被骂了一晚上的堂妹冲了过去。
“小贱人,一个丫头片子,为了弟弟死了又怎么样。”她一把扯过女孩的辫子,眼睛都要红的滴出血来,“要你为他死是你的荣幸,他死了你也得去陪葬。谁都别想活!”
她不管不顾地就拿着剪刀朝着路人的脑袋扎去。
只是刀刚举到一半,口袋里面的手机便忽然响了起来。
现在早就到了吉时,早点把事情办完,明天蒋家人还有各自的事情。
明明该扶新娘子下去了,楼上却闹哄哄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她们也不关心,反正钱都已经给到位了,只要绪家这群泥腿子把事情办好就行。
等的不耐烦了,便丝毫不忍耐,一个电话就打了上来。
特殊的铃声当即便像一盆冷水一样从绪母的头顶泼了下来。
“蒋、蒋夫人,”她立即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语气慌乱了起来。
“你们家到底怎么回事,还要我儿子等你不成。是你们求着要把女儿嫁人的,不会现在反悔吧?我建议你掂量掂量,这个时候弄出幺蛾子,后果你们到底承不承担的起?”
蒋夫人只以为绪家是忽然后悔了,舍不得如花似玉的女儿。虽然那姑娘确实又土又蠢,但看起来也是娇养过的,自己要生那么漂亮的姑娘说不定也会有点心疼。
但是在心疼也得让她儿子把婚给结了。
狠话说完,她便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只等她们自己把事情处理好。倒是剩下完全呆愣的绪母站在房里像是被霜打的茄子,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蒋家给了他们一百万和房子,钱都被绪松花了一大半了。现在绪松死了,绪桃没了,那一百万她们怎么还,她还准备偷偷留几万块养老呢……
她脚步踉踉跄跄,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朝哪儿去。
只是刚从隔壁房间出来,便看见了刚刚一直在找的人:“绪桃你个小……”
“我还以为你们母子感情有多深厚呢。”绪桃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
她换上了大红色的旗袍,整个人被红色的布料包裹地凹凸有致,甚至还画了一点妆,只有脖子上有道格格不入的勒痕。
“你为了他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家暴男,送自己的女儿去送死,要为了他去杀人。我都快要被你这惊天动地的母子情感动了。”
她摸了摸自己脖子间的勒痕,看这可怖,其实只是微微刺痛。一般人是勒不死自己的,绪桃还担心过绪松下手不够狠怎么办,可惜不知道他今天受了什么刺激,发了狠一样要把这个姐姐弄死送葬。
只一下子,人就断了气。
“谁知道就这一百万,你就清醒了也忘了给他报仇呢?”
虽然不觉得好笑,但是绪桃还是笑了一下。顿时让刚刚冷静下来的女人又红了眼。反正蒋家也只要一具尸体而已,她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拿着剪刀,直冲着绪桃胸口冲了过去。
人气势汹汹地冲到了绪桃前面,一刀还没插下去,就被她反剪着手,刀剑戳到了自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