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渊挑眉,对着薄文浩说:“薄新红怎么来了?”
薄文浩顿时像老鼠遇到猫,吓的连忙松开阮情的手,站直了身体问:“薄新红在哪里?”
夏先渊没说话。
薄文浩知道自己被耍,因为喝酒发红的眼睛瞪向夏先渊。
夏先渊没理他,对宁秋道:“麻烦你扶着他在这里等一会,我会通知人来接他回家的。”
宁秋迟疑的点头,薄文浩却冷笑一声:“你想得美,我也要送阮情回家。”
说着,他已经钻到车子后座。
阮情对这个发展有些傻眼,但她实在有点扛不住,揉了揉额头说:“算了,夏老师我们先上车吧,我脑袋有点晕。”
夏先渊总不能把喝醉的薄文浩踹下车,只能点头:“好。”
宁秋不像薄文浩能耍无赖,苦笑着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
车内,阮情坐在副驾驶位,夏先渊跟薄文浩两兄弟坐在后面,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脸臭。
阮情已经没有精力关注他们俩,她上车后刚开始想睡觉,后面却发现压根睡不着,平时稳稳的车子也显得非常颠簸。
阮情脑袋晕晕,想吐又不至于吐,坐在前座皱眉忍耐。
夏先渊这时道:“阮情,你是不是喝酒了。”
阮情没法回答,反倒是薄文浩醉的口齿不清说:“不让喝还非要喝,还想喝白的。”
夏先渊皱眉:“薄文浩,你坐前面去,让阮情坐到后面来。”
薄文浩立刻道:“怎么不你坐在前面去,我跟阮情坐在后面,我也能照顾她。”
夏先渊:“用你的酒气把她熏得更醉吗?”
薄文浩顿时不说话了。
经过一家药店时,夏先渊让吴姐停车去买解酒药。
车内就剩下两个半醉的人,还有夏先渊。
这时候已经快要入夏,车内开过冷空调,薄文浩把车窗拉下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阮情以为这样有用,也把车窗放下来,却只闻到浓重汽车尾气。
她顿时更想吐。
幸好吴姐动作快,已经买好药跟水过来,夏先渊干脆下车,站在人行道上拧开矿泉水跟药瓶,喂阮情吃药。
薄文浩看得不耐烦,又不忍心看阮情一副醉酒难受的样子,一咬牙从车上下来:“夏先渊你跟阮情坐后面,别让她吐了。”
夏先渊这才看他一眼,又转头对阮情说:“换座位吗?”
阮情已经难受的不行,她根本不想有什么意见,闭着眼睛不想说话。
夏先渊迟疑片刻,扶住阮情说:“换个座位,你靠在我身上舒服点。”
阮情好一会才嗯一声,跟着夏先渊下车,坐到后座上。
夏先渊绕到另外一边,坐在阮情的左侧。
吴姐准备发动车子,站在外边的薄文浩却迟迟没有上车,她正准备问,那边赤红着眼睛的薄文浩越想越不服气,居然又往车子后座钻。
阮情懵一秒,赶紧往左边让,手忙脚乱中一只手不小心放在夏先渊大腿上借力,还差点踩到夏先渊的脚。
薄文浩一米九的大个子,一进来就把空间占得干干净净,再加上本来就一米八往上的夏先渊,三个人只能挤坐在一块。
夏先渊气疯了,压着嗓子骂:“薄文浩,你傻缺干什么呢?”
薄文浩其实多半就是酒劲儿上来,他坐上来就反应过来不合适,又不愿意让出位置给两人亲亲我我,于是倔着说:“怎么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就想跟阮情坐在一块。”
然后对阮情说:“你别靠着他,你靠着我也一样,我的肩膀更宽阔更舒服。”
夏先渊想撬开酒鬼的脑门看看里面装着什么,反正肯定不是脑子。
薄文浩这时却发现阮情的左手居然放在夏先渊腿上,他顿时通红着眼睛死死瞪着。
阮情喝过酒的脑袋迟钝,被薄文浩看才发现触感不对,她一惊差点撞到车顶,连忙抬起手。
阮情红着脸马上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夏先渊脸上也变成红色,咬着牙说:“我知道。”
这时,前座的吴姐犹豫要不要开车。
但是这车,不能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