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看到任家兄弟所在的位置后,便径直地朝兄弟俩走过去。 他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笑,可这抹笑容并没有弱化他面目可憎的气质,反而让那道蜈蚣伤疤更加狰狞。 随着方建元的走近,任家兄弟俩的神经不由得紧绷而起。 尽管如此,任思危脸上的笑意却一分不少,他率先朝方建元伸出手,拿出了主人家的气度,不卑不亢地说道:“任总,欢迎欢迎。” 方建元伸手握住任思危的手,阴鸷的眼眸像是一只盯着猎物的毒蛇,让人毛骨悚然。他的声音也阴阴的,透着仿若能深入骨髓的寒凉。 “任老呢?怎么不见他下来?” “父亲年纪大了,由我们先招待着,他晚点再下来。”任思危收回和方建元交握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总感觉刚刚被方建元握住的地方,传来一阵麻痒之感,像是有虫子在上面爬过一样。 任思危的眸光凝了凝,不自觉地用手擦过裤子,企图用摩擦减轻手部的不适感。 他这个动作做得很细微,方建元却看得清清楚楚,嘴角的笑意更 深刻了。 那点麻痒之感仿佛会传染一般,已经开始从任思危的指尖向上爬了。而且不再停留在皮肤表面,而是往皮肤里钻,连皮肤里的血肉也不堪其扰,从些微的发麻发痒到仿佛有把火在灼烧炙烤一样。 任思危可以肯定,刚刚同方建元握手的瞬间,方建元在他手上动了手脚。他不由低头去看那只手,肉眼却看不到任何异常。 任思危眸色加深,极力忍耐和克制才没把痛苦之色表现在脸上。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把手插进口袋里,齐越送他们的护身符就放在这个口袋里面。 当任思危的手一接触到护身符,便感觉一下子插到了冰块里,那深入骨髓的灼烧感瞬间消失。 然而任思危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余光便看到方建元的嘴边勾勒出一抹冷笑,而他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插在口袋里的手上。 方建元漆黑的瞳孔里透着疯狂之色,似乎还有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得意。 任思危心里一紧。 手上再次传来灼烧感,比上一次强了好几倍,像是有一把锯子,在他的骨头上来回割据。 剧烈的疼痛已经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级别,任思危紧紧咬着牙,压下即将溢出的呻/吟,喉咙里漫上铁锈味,额头上析出大颗大颗汗珠。 那张护身符不仅没有减轻任思危的痛苦,初始的冰凉之后,竟像是在火上加了油,越发严重了。 任思危再也忍不住,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 周围的人已经注意到任思危的异常了,这会儿看到任思危的手,一个个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不知何时,任思危的右手手掌变得一片乌黑,他的皮肤上像是有东西在蠕动,又像是有东西在啃食。 他的皮肤、他的血肉,一点一点地消失,之前和方建元握手时,被方建元触碰到的地方,已然露出覆着血肉的白骨。 看起来血腥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