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张祭桌为圆心向外挂了一圈又一圈。祭桌上摆放着一尊“神像”。这尊“神像”和齐越刚刚获得的翡翠不同,和昨晚在拍卖会上出现的人面猴雕像也不尽相同——它并不是玉一样的质地,更像是木雕,椭圆形的,却在四周凸起,像是长了四肢的蛋。 冯涛朝着“神像”跪拜,嘴里念念有词。 忽然,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额头上。冯涛不仅没感到害怕,五官甚至因为狂喜而变得扭曲,他以头点地,趴着久久不愿意抬起头。 距离冯涛最远的一条白绫上,有鲜血流淌而下,慢慢浸润了整张白绫,使得雪白的布匹上透着浓重的腥臭味。 随着白绫变色,祭桌上的“神像”也散发出迷蒙的光芒。椭圆形木雕的顶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着,几分钟后,探出一个脑袋一样的东西。 它在生长。 而木头的质地似乎也因为这次生长,变得更加莹 润。 等冯涛虔诚地拜完,再抬头时,一眼就看见“神像”新长出来的五脸脑袋。 猜测得到验证,冯涛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眼神却越发阴鸷狡谲。 看来为神灵发展高质量的信徒,也能得到神灵的嘉奖。 …… 齐越和凌渡韫离开旧码头后,便回到酒店。 那被霖市富商们奉为神灵的“神像”在进了酒店房间后,就被齐越随手扔在沙发上,凌渡韫也没看这块翡翠一眼,和齐越各选了一间浴室后,先进去洗了个澡。 两人不仅不见一点虔诚,甚至还嫌弃得不得了。 自觉把从小岛上带回来的晦气全都洗掉之后,齐越才从浴室里出来。他昨晚来得匆忙,并没有带换洗的衣物,洗完澡后,就穿了一件酒店的浴袍。 他出来后,凌渡韫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头上盖着一条毛巾,正盯着那块翡翠看。 听到齐越的脚步声,他抬头看了过来,眸光逐渐晦暗。 齐越穿着浴袍,腰上的系带系得很松,领口敞开,露出大片胸膛和一截精致的锁骨。因为洗澡时,热气的熏蒸,齐越白皙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红色,让齐越看上去软软的,很好……的样子。 察觉到凌渡韫的目光,齐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了然地笑了笑。不过没打算拉上衣襟,反而十分坦然地走到凌渡韫的面前,指着翡翠,一本正经地提问:“看出什么了吗?” 凌渡韫对上齐越的眼睛,许久才说了一句:“齐老师,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特别……” 齐越:“特别什么?” 凌渡韫眼神暗了暗:“特别不为人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