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 小鬼猛地停住脚步,和齐越保持一定距离,谨慎地看着齐越。 “齐……齐老大,怎么……怎么了吗?” 齐越笑眯眯地问:“你打算跟着我了?” 小鬼一张惨白的小脸直接皱成包子,犹豫了很久才点点头,“嗯。” 齐越:“不怕我吃了你?” “怕。”小鬼声若蚊呐。怕是怕,但它离开齐越后,也不知道去哪里。它现在已经不喜欢趴在小孩儿背上的日子了,纵使能感 受到父母对小孩儿的爱,但它也感觉不到一点的温暖,反而因为吸食恶意变得越发冷冰冰。 它死在冰天雪地里,死的时候就如坠寒窖,早已忘记什么是温是烫。它鬼生第一次感受到的温度,就是来自齐越。 所以它虽然怕齐越,却又舍不得离开。 小鬼可怜兮兮地望着齐越。 最后齐越妥协似的叹了一口气,“你留下来也行,但……” “……⊠(格?格党文学)⊠” 可齐越却露出苦恼的神情,“你还小,我不能聘用童工。” “我不小了!”小鬼抬起头,“我成为鬼好多年了!我……我……” 小鬼想了一下措辞,拍拍胸膛信誓旦旦道:“我鬼龄十八,正好成年了!” 齐越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勉为其难地说道:“行吧。” “我一定会好好干的!”小鬼立马喜笑颜开,一溜小跑跑到门边,坐到门边的石狮子上,雄赳赳气昂昂地注视着来往的行人,要是发现一点异动,立马冲出去。 齐越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开始写企划书。 从科举鬼和凌延承那里得到启发,和凌渡韫的第一个合作项目,齐越打算开一家自习室。 这家自习室他将会“邀请”科举鬼来坐镇,利用科举鬼的执念影响前来自习的客人,治好他们的拖延症,让他们在自习室里可以心无旁骛地学习。 不过…… 一个科举鬼的执念终究有限,如果以后自习室发展起来,该怎么做才能让更多有类似科举鬼那样执念的鬼过来打工呢? 齐越转着手上的毛笔,缓缓露出一个笑,两只眼睛弯成一轮明月。 之后的时间,齐越都在完善手上的自习室企划书。 天很快就暗下来,搁下手中的毛笔,轻轻往宣纸上吹了吹,字迹马上就干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将几张写满字的宣纸收好,转了转有些酸痛的脖子,起身前往后面的院子。 前后两进院子封起来后就没有再打通,齐越从办事处过去要从外面绕一圈,几分钟后才出现在后院的门口。 齐越到的时候,晚餐刚准备好。 凌渡韫见齐越走进餐厅,调侃道:“你鼻子倒是灵,过来都是踩着饭点的。” “人是铁饭是钢嘛。”齐越很自觉地拿着碗去盛饭,闻言笑着说道。 地府无论吃什么都是一股香火味,白得一世,美食自然不能辜负。 吃过晚饭后,两人来到庭院的葡萄藤下乘凉。藤上的葡萄趋近成熟,表皮已经褪去青绿的色彩,正慢慢地染上紫色,晚风里似乎还裹挟着略显青涩的葡萄香。 齐越把自己中午写的企划书递给凌渡韫。 “你手写的?”凌渡韫接过企划书,看到宣纸上的字迹,眼中不由流露出惊艳之色。 齐越长得嫩,笑起来的时候更显得乖 巧可亲, 可是他的字却和他的外貌截然相反, 笔锋干脆利落,字形凌厉锋锐。都说字如其人,以字观齐越,便能看出他不似长相那样看起来好相处。 不过忽略性格,单单看齐越的这手字,是可以收藏起来当墨宝的级别。 齐越倒觉得自己的字一般般,指了指企划书,“你先看,有不懂的问我。” 凌渡韫应了一声,低头认真地看企划书。 越看他的表情越微妙,最终忍不住问道:“你是想给地府的鬼找一份工作吗?” 以小见大,凌渡韫能从企划书里看出来,齐越在想办法让地府的鬼有事可做。 “这叫解放鬼口生产力!”齐越言之凿凿地说道。 地府科技落后,导致许多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鬼口超标。不仅地府里鬼超标了,人间的鬼也比以前多了许多,它们闲着没事做,不是害人就是害鬼,搞得鬼差忙得晕头转向不说,地府和人间的秩序也会受到影响。 与其让它们闲着到处惹祸,还不如利用它们的所长,给它们找点事做。自习室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