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立面,凌渡韫自然也不会对他太过热情。凌渡韫心里其实是偏向于齐越站在第二种立场,毕竟k市齐家也是富贵之家,没必要送儿子进凌家。 但在确定齐越不是正常人而是鬼差后,凌渡韫便知道以上的两种立场就变得不合逻辑起来。 而且凌渡韫看得出来,齐越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就是给出一份开诚布公的诚意。凌渡韫没道理不接受。 “大少觉得我有什么目的?” 齐越知道凌渡韫接收到自己传递的信息,反问道。 凌渡韫倒是很坦然,“我猜不出来。” 齐越见此也不再吊凌渡韫的味口,态度也变得郑重起来,“我想和大少谈个合作。” “请说。”凌渡韫洗耳恭听。 然而还没等齐越开口,房门外就传来喧闹声,多而凌乱的脚步声、笑闹声由远及近,没多久就停在凌渡韫的房间外。 齐越无奈地笑道:“看来今天是说不清楚了。” 话音刚落,房门“砰”得一声打开了,乌泱泱地涌进一大堆人,满打满算也有十多个。 为首的男人进来看清房间里的景象后,有些失望地皱了皱眉头,似乎没看到自己想看的画面。随后,凌延承从人群里挤了进来,面上满是愤怒之色,转而面对凌渡韫的时候,又带着些愧疚,“哥,对不起,我没拦住他们。” 正如凌华在车上和齐越说的一样,凌家本来没打算将这次冲喜大办特办,原来的流程只是齐越抵达凌家老宅后,让他换上大红嫁衣再送进凌渡韫的房间,这件事就成了。 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凌渡韫要找人冲喜这件事还是在凌家泄露了,于是凌渡韫的小叔凌锦祥亲自出面,张罗了今晚的“婚宴”。为了凌家的名声,他也没邀请其它人,但也把凌家的直系和旁系邀请了个遍。 凌锦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哪里是办“婚宴”的?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把凌家人找来看凌渡韫笑话的。 齐越只在进凌家大宅的时候露了个面,很多人都没有见到他,纷纷好奇凌锦锡找了个什么样的人给凌渡韫冲喜。凌家的年轻一辈聚在一起,又在这样特定的环境下,自然而然地讨论到这个话题。 于是就有人提议去闹大少的洞房吧,反正今天是他的婚宴,他们这么做也合情合理不是吗? 也有人说,冲喜的新娘都进去那么久了,说不定大少已经开始洞房了呢?这个问题落下,引得很多人起哄,开起了黄腔,并认为就是要在洞房的时候进去,大少的“热闹”不看白不看。 这些人平日里对凌渡韫可是畏 惧得很, 但他们也不傻, 知道凌锦祥今天举办这个“婚宴”就是想给凌渡韫难堪。 再说了,凌家老爷子为什么突然找了个男人来给凌渡韫冲喜?不就是不满凌渡韫自己开公司却不带凌家这件事,准备放弃凌渡韫这个大少爷吗?既然如此,他们又有什么好忌惮凌渡韫的?甚至还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最好能够将凌渡韫拉下神坛。 十几个臭味相投的年轻人就浩浩荡荡地杀到小洋楼了。 凌延承听到消息后,想去拦,却被凌锦祥拉住,好一会儿之后才放他走。 现在看到聚在凌渡韫房间里等着看凌渡韫热闹的人,凌延承是又气又恼,恨不得将他们全部轰出去。 一只手伸过来搭在凌延承的肩膀上,手的主人留着及肩的长发,流里流气地说道:“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今天可是大哥的大喜日子,我们来闹个洞房,给大哥热闹热闹暖暖场。” 他说着看向凌渡韫,明知故问道:“大哥你是不是不满意二舅给你准备的新娘?” 凌延承嫌弃地甩开对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闻言粗声道:“蒋涛,你胡说什么?” 名为蒋涛的男人是凌渡韫小姑的儿子,被凌延承甩开手也不生气,反而耸耸肩说道:“我哪有胡说?大哥要是喜欢这个新娘,又怎么会入洞房这么久了,还没剥了新娘的衣服?” “剥了衣服”这几个字他说的轻慢极了,同时也将视线落在齐越的身上,从齐越的脸渐渐往下,仿佛在用眼神实现他话里的动作一样。 然而房间里只有齐越和凌渡韫看得见,蒋涛的后背上趴着一只恶鬼,恶鬼的灵魂几乎和蒋涛连在一起。很显然这只恶鬼和之前趴在齐楷源身上的小鬼是同一个性质的,而明显蒋涛的情况更严重,这只恶鬼已经同他一起长大了。 这会儿蒋涛虽然在用眼神“骚扰”齐越,但他背上的恶鬼却贪婪地盯着凌渡韫。 蒋涛今天带人来闹洞房,一方面有他心中本身的恶意,另一方面也有恶鬼的原因。恶鬼想利用蒋涛激怒凌渡韫,好让凌渡韫动手,这样的话,它就可以借此伤害凌渡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