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话说的没错一个谎言需要另一个谎言来圆,田萌萌嘴角的笑意稍显的言不由衷,她还是少说话,免得破绽出错的太多。
“小婶婶,你会选哪一种?”季堂淳嫩凭一己之力,混进这个圈子,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话里的意思,再明确不过。
她压力山大:“这样的话问出来,真是一点都不给小婶婶面子。”
季堂淳歪着头好奇:“难道,小婶婶和小叔叔真如素姿所言,没到哪一步?得加油啊!”
这眼神是如此的透出几分对蓝尧斋的嗤笑。
田萌萌已经打消了原先的念头,她一开始怎么会觉得蓝尧斋和季堂淳是敌对的关系?这人的副业绝对适合当月老啊!没准呢,还能拔高国内日益下滑的结婚率。
她无奈的撇了一下嘴角,才不要和一个刚认识的人,讨论这些敏感的问题。
“小婶婶,这是害羞了?”季堂淳也注意到身边的女孩不说话,也担心,她会不会去蓝尧斋那里告状,“我也没什么坏心思,就想着小叔叔早日能继承家业,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小婶婶,别怪我。”
这些小把戏,她又不会真的当真,田萌萌笑笑说:“你口才真的挺好的。”
季堂淳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说:“小叔叔找我来送你,可不就是见着我会说话,要不让这差事还落不到我头上。”
怎么听上去,这人还是凭着实力,应聘上岗的。
“蓝尧斋,他那边是不是有挺多亲戚的?”田萌萌再怎么也是位置被架到这上头的,多了解一些,也没什么坏处:“我是独生女,从小就羡慕家里小孩儿多的。”
得到个答案,蓝家本家的小孩儿不多,外面的表里表亲的倒是不少,要不然,也不会揪着蓝尧斋一个人不放。
车子到了大楼,她下了车:“你不用送下来了,我自己上去就行。”
“那成。”季堂淳倒也是没说什么,他摆摆手:“小婶婶,我走了。”
正到补课的时间,接送的车子都停在外头,她顺着指引牌走到A幢大楼。电梯外头等了不少和她年级差不多的学生,终于没有人叫她小婶婶,耳根清净。
田萌萌想,总算这里没有人认识自己了,可以松一口气。
她找了前排的一张桌子坐下。
十人的补习小班,课程安排的还挺密集,一上来就发了试卷,随堂测试,算是给在座的学生进行了摸底测验。
田萌萌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写完一张试卷,刚好是四十分钟。
随后就有课程顾问是快速的批卷,他介绍自己姓苏,是一个笑容很亲切的男讲师。他走过来,询问,“底子还是挺好的,看得出做了大量的题目。”
她看了一眼试卷上的分数,有些揪心的皱着眉头。
之后,三个小时,田萌萌没有看手机,一心扑在学习上。
直到,吃饭的时间,班级里的学生陆陆续续的走了。
苏倾,“国内的难度,和韩国比怎么样?”
“都需要很努力,才可以达到合格的标准。”特别是像她这样没有身份背景的,更需要铆足劲。田萌萌趁着人少,又那处试卷问了一道错题。
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苏倾问她:“蓝尧斋他这个名校博士,让他来辅导你,应该绰绰有余才对。”
不是吧?田萌萌这才认真的看向他,“你也认识他么。”
“蓝尧斋,他就没和你提起过我?”苏倾环住胳膊,“我们自然是认识的,要不然,我这个金牌讲师怎么会给你开小灶。”
她看出来了,回了国,就像是掉入了那男人编制好的笼子,不用她发信息给他,那人就能知道自己所有的一举一动。
田萌萌窘的不行:“不用看在蓝尧斋的面子上,他是他,我是我。”
苏倾又笑了笑:“难得能让蓝尧斋欠我人情,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不能轻易放过。”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有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蓝尧斋。
她抬起头,看向那边,一套板板正正的烟灰色高定西装,却是被这个男人穿出别样的意境来,像是冷冽冬日里的一抹春色,他姿态随意的靠在门框上,一时间这逼仄的教室,也衬得像是在巴黎时装周的会上。
相处半年来,见过蓝尧斋太多模样,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做回蓝先生。
就连田萌萌一时间都有些看呆了。
更别提,苏倾许久没在国内见过蓝尧斋,那是相当的兴奋:“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回国了。”
“以前是没有理由回国,现在有了。”蓝尧斋靠在门框上,嘴角带笑,对田萌萌说道:“和你说过的,这圈子特别小,出个门都能遇到熟人。”
他这语气,就像是历经千帆,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码头。
田萌萌自认为,她没有这样大的魅力。
苏倾乐得当一个吃瓜群众:“外头是有人说你蓝尧斋要结婚了,看来是不假。”
正在风中凌乱的田萌萌,朝着那个罪魁祸首看过去,蓝尧斋正冲着她颔首一笑:“你说呢?”
她别开目光,“还早的很。”
“应付一下别人,都不肯松口说愿意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