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在发愁,昨天刚刚和刘品言疑似分手,虽然最后没分成,但也不是正常的恋爱状态。今天自己就找他让他接自己下班,这怎么也开不了口啊!
磨蹭到下班,陈曦也始终没想出一个完美的合乎情理的让刘品言来接她的理由,再想想刘品言的妈妈,陈曦还是决定自己回家。
出了办公室就碰到周恒,他简直就像守在门口等着她一样,随后周恒的话也验证了这一点。
陈曦哭笑不得,心中也有一丝感动:“老板,没这么夸张吧,这是北京啊,首都,不至于吧?”
“还是要小心,我表舅不是你接触到的那些正常人,他是真的混过社会的,不得不防。”周恒的表情不像开玩笑。
“那你明知道,为什么还用他?”陈曦也是认真了起来,借这个机会把自己心中憋了很久的话问了出来。
周恒叹了口气,表情有些迷茫:“有时候我也在想,我做这行,究竟是为了什么?”
周恒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当初是因为帮一个对我很好的叔叔,这个企业原本是他创建的,但是他生病了,要到国外去治病。他的儿子还小,我当时正好在他这实习,他就把企业交给了我。当时没人相信我能做好,人几乎都走光了,我也是年轻,就憋着一股劲,想要做出个样来。业内都知道换了个还没毕业的毛头小子当老板,根本招不到人,就只能先找熟人亲戚,后来公司出了状况,资金周转不过来,我表舅就是在这个时候借钱给我,提出帮忙。干这行,你要知道,有时候还真不是凭真本事就能挣钱的,施工的时候会碰到各种各样的人和事,也得有个像我表舅那样的人才能干下去,所以就一直用着他。但是他的欲望像个无底洞,总也填不满,我也是忍他好久了,你的事就正好是一个导火索,也好。”
陈曦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实在忍不住了:“你们企业内战,啊我当炮灰,我怎么这么冤呢?我真是一个冤大头,冤死了!”
陈曦五官都皱到一起了,还一直抱着头摇,差点撞着墙,她这副样子成功把周恒从压抑的情绪中抽回,他赶紧制止住她乱晃的头,“可别晃傻了,我还指着你干活呢!”气的陈曦又大叫万恶的资本家。
周恒拉陈曦:“小点声,快走吧,别站门口了。”
陈曦反应过来也有点不好意思,看了看周围还好都下班了,没人。
两人走出大楼,周恒看了看陈曦又看了看前方笃定地说:“你还是没告诉你男朋友吧?”
陈曦无言以对,只好挤出笑容打哈哈。这时她手机响了,刘品言的声音传出:“陈曦,下班了,我在你前面的停车场。”
陈曦和周恒都一愣,陈曦忙看向停车场,还真看见刘品言在向她走来。
她转头看向周恒,不禁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跟他告别,周恒是好笑又无可奈何,只能笑着摇摇头。
转身看向走得越来越近的刘品言,笑着笑着陈曦就委屈起来,控制不住的委屈,她强行忍住情绪,故作轻松的说:“你怎么来了?”
刘品言其实还是有点不自然,以至于没发现陈曦的异常,他也用刻意平常的语气说:“正好下午来这边办事,就想着下班后我们去吃个饭,有家朋友推荐的饭店说是不错,离你这也近,我们去尝尝。”
等他们来到那家位于一家商场里的饭馆,才发现这家饭馆异常火爆,顾客都排到两个小时后了。他们也是领了号牌才被告之的。
陈曦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建议逛逛商场,刘品言也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正担心陈曦会生气,闻言积极配合:“要不我们看场电影吧,反正时间也够。
在找电影院的时候他们路过了一个冰场,陈曦看着里面飞速滑行的人影忽然就走不动了,她问刘品言“会滑冰吗?”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立刻就买票进了冰场,仿佛冰场里有着巨大的诱惑在等着她,那急切的样子令刘品言都迷惑不解。
进了冰场,开始滑行,陈曦的心情就像冬日的阳光,一下子就明媚了起来,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像都甩在了脑后。
滑行的感觉像是在飞,耳旁风的声音,周围的音乐声,人们的喧闹声仿佛都不存在,这世界只剩下她自己。
也许是她太忘形了,滑的太快,为了躲一个小朋友,生生转了个弯,向着栏杆冲去,虽然拽住了栏杆,可还是摔倒了。
她坐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半天没起来。
刘品言滑了过来,笑着说:“让你滑那么快,摔疼了吧?”
她想也没想,笑着伸出了手,嘴里还在说:“大意了,大意了。”
刘品言却没有伸出手,他迟疑了一下,微皱了一下眉。
陈曦就像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了下来,立刻就清醒了。那一刻她无比悲哀地意识到:不仅是她在犹豫,刘品言也在犹豫。
刘品言对她的某个方面也许是工作、也许是学历、还可能是其他的什么方面有很严重的不满意,导致他一直态度都不明朗。虽然陈曦没正经谈过恋爱,但她知道,正常的恋爱不应当是他们这个样子的。刘品言和陈曦一样,都是很理智的人,所以他刚才的表现陈曦立刻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