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医停住笔，她抬头上上下下打量着林有拙，“你20？”
林有拙点头。
“一箱糖那种迷你箱？”
林有拙回忆着，报出一个数字：“有50包，每包20颗。”
牙医：“……”
她默默点头，埋头开药了。
半小时后，林有拙提着药出，早上牙疼得厉害，吃不下东西，现在稍微没那么难受，就根据牙医的提醒，在附近找了一家粥铺，要了一碗白粥，还有一小碟易烂的豆腐乳，榨菜都没点。
白粥滚烫，林有拙放凉了好一会儿才敢吃，但就算这样，还吃得安生，差不多花了快半小时，才吃完一小碗粥。
差不多快九点，今天的课程，早上三四节，下午三节，接了杯温水服了药，深深吸了口气，克制住那些纷乱的思绪，去上课了。
全天的课结束，因为牙疼，林有拙没去图书馆，收拾好课本直接回家。
快到楼下，脚步停住，这时候终于有空有精整昨晚的事。
脑海渐渐闪过凌晨宋星辰说的：“你为人做饭都。”
为人做饭？
林有拙抬手摁着酸痛的腮帮子，眸色一凝，转身就朝着宋雪景的住处走。
102的阳台，陆起默默看着青年转身走远，声叹了口气。
答应了林有拙，元旦前不见面。
然而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林有拙对的影响力，现在的，办不到。
陆起摸出手机，点开微信，拇指的指腹轻轻触碰着那颗草帽星。
在思考，林有拙要揍几顿，才能消掉这口气？
想见，想听说，想得……陆起闭上眼，默默握紧手机。
想得，快发疯了。
……
同一时间，宋雪景开门看到林有拙，满脸迷茫：“今天图书馆闭馆了？”
林有拙下意识微笑，却疼得“嘶”了一声，放弃了，抽着气回答：“我牙疼，没去。”
宋雪景听到牙疼，立即也捂住牙，最怕牙疼，牙疼就不能吃美食。
让林有拙进屋，然后冲回客厅去翻的药箱子，不一会儿抱一堆药，丁细牙痛胶囊，人工牛黄甲硝唑片，布洛芬缓释片应有尽有。
“这些药对牙疼都管用。”宋雪景经验丰富问，“你单纯局部感染牙疼，还伴有恶心和呕吐？”
林有拙不动色观察着四周，边走进客厅：“已经看过牙医吃过药了。不用担心。”
“哦哦。”宋雪景松了口气。
随即见桌上摆着乱七八糟的零食，宋雪景担心林有拙嘴馋，快速找一个竹编框，手一扫，将桌面的零食全部扫进竹编筐，找了个隐秘的角落收起。
林有拙并未在意宋雪景的动作，观察完毕客厅的装修，锁定了几个能藏有针孔摄像头的地方。
随即又找借口去了卧室和卫生间，这两个地方一目了然，都没有藏摄像头的地方。
宋星辰有偷看宋雪景手机的前科，并且还知道给宋雪景做过饭，因此推测，宋星辰有能在宋雪景家里藏有摄像头。
林有拙不想直接翻找打草惊蛇，想了一个试探的主意。
牙还疼着，林有拙没精做饭，两人就点了外卖，因为林有拙牙疼，宋雪景久违了地吃了一顿简单寡淡的白粥配豆腐乳。
其实林有拙有让另点一份炸鸡或猪排，宋雪景还怕林有拙嘴馋，强烈拒绝了。
林有拙不知道宋雪景的想法，只为了表示亲昵，伸手捏了一下宋雪景的脸。
宋雪景呆呆任捏，等捏完，宋雪景才问：“你捏我脸做什么？”
林有拙忍着疼笑了一下：“没什么。”
宋雪景“哦”了声，竟然真的也没问，一边算着公式，一边翘首盼外卖。
快外卖送到，两人吃东西都又快又安静，吃完整好垃圾，宋雪景就要和林有拙讨论下午新想到的方案，没想到林有拙先开口了：“去卧室。”
宋雪景二不说就往卧室走：“哦。”
林有拙跟着起身，还顺手关掉了客厅的灯，踩着卧室透出的光线，走进卧室，然后——关上了门。
……
卧室内。
宋雪景没问林有拙为什么到卧室讨论，盘腿坐下，就直接和林有拙讲的新思路。
讲着讲着，隐隐听到防盗门打开的动静，旋即不等反应，急促脚步声临近。
咔嚓。
响亮一声，卧室门从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