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外套沉思好一会儿,然后动作笨拙将衣服叠好,开心拍了拍,小心放到了枕头边。
酒劲上来,头越来越重,他最后看了眼门,确定关得无比严实后,他揉揉不停下坠的眼皮,松了口气倒进枕头,紧紧抱着鹅绒被,蜷缩着沉沉睡着了。
……
酒席持续到十点,不少宾客趁机想灌醉陆起,结果自己醉了,陆起毫无反应。
等服务员送走那些醉得不省人事的宾客上楼休息,先前跟着陆行川的保镖回来报告:“陆总,您父亲离开后去了第九监狱,一小时后出来去菜场买菜,六点回家做饭,九点半休息。”
陆起微微点头,让保镖下去后,他问小邓:“林先生走了?”
小邓以为他问的是林学诚,点头道:“林总喝多了,半小时前和林太太先走了。”
陆起淡淡道:“是问林有拙。”
小邓噎了一下,但还是马上回:“小林先生喝多了,还在楼上休息。”
小邓看眼时间:“客人走得差不多了,现在送您回去?”
陆起却道:“不用,今天住酒店。”
*
陆起没想到酒店经理只准备了一间房。
他刷卡进入房间,看到了床上沉睡的林有拙。
只亮着床头的灯,光线却不算昏暗,林有拙半边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白衬衫凌乱地撩起一截,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以及一个不深不浅,竖长的梭形肚脐,非常漂亮。
陆起想起第一次见面,一个女人在大声嚷嚷:“林有拙你自己照镜子看看,你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
林有拙,出现在林与夏资料里的青年,一个未婚夫出轨两年,却还被蒙在鼓里的可怜虫。
他侧目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大堂里,青年如女人所言,确有一张,漂亮到令人无法忘记的脸。
不过也仅仅是漂亮。
他很快收回目光离开了。
“唔。”这时青年低低咛了声,唤回了陆起的思绪。
陆起看向床上,林有拙扣到顶的扣子勒得他很不舒服,他脸颊蹭了蹭枕头,手胡乱地抓着下巴,想要扯开扣子。
见林有拙把下巴抓得泛红,陆起往前转了轮椅,靠近了床,他抓住林有拙无情摧残自己下巴的手,放回了鹅绒被里。
林有拙眉心在睡梦里拧了拧,嘴唇微微张合着嘟囔出声:“难、难受……”
灯光照在青年的浅红色的嘴唇上,微微闪着光,十分水润,没有一丝唇纹,看起来非常柔软。
陆起眸色越发深沉。
指尖上移,碰了一下林有拙的嘴角,触感的确相当柔软。
陆起收手,低头给林有拙解扣子,结果解到最后一粒,头顶乍然响起一声疑惑的。
“你在脱我衣服吗?”
陆起指尖微滞,他抬眼,林有拙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本来就很大的瞳孔睁得更大了,正好奇看着他。
脱了半边的衬衫松垮挂在青年肩上,露出凹得精致的锁骨,还有一小截白得扎眼的肩。
陆起喉咙莫名有些发痒,和林有拙对视几秒,他低沉着开口:“是,我……”
“嘘!”
没说完,微暖的手指紧紧抵到他唇上,林有拙突然坐起来凑到他胸前,小狗一样用力嗅着他的脖颈。
陆起:“……”
他第一次有了奇怪的情绪:“你在……”
这次是整只巴掌盖在他嘴上,彻底无法开口了。林有拙抬头,黑如钻石的眼睛亮亮仰望着他,每个细胞都写着严肃。
“你不能说话。”
林有拙认真强调:“橘子不能说话。”
说完林有拙盯准他选好的地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嘴凑上去,咬上那瓣香香甜甜的橘子,用力吸了一口。
“啾!”
“嘶!”
两道不同的声音在主卧同时响起。
夜越来越深,脱掉衬衫的林有拙睡得相当舒服,他盖着鹅绒被,这次没有再蜷缩成一小团。
陆起没开客厅的灯,他停落地窗前,看着逐渐沉睡的城市。
细碎的月色照进来,他忽然从口袋摸出那颗橘子软糖。
撕开糖纸,浓浓的橘子味飘了出来。
陆起抽出橘子糖,对着月光转了看了很久,这才放进口中。
和青年说的一样,很浓的橘子味,没有工业的糖精味,口感很像新鲜的橘子。
不过还是有一点不同。
橘子糖比橘子更柔软,和青年的嘴唇一样,软软甜甜,特别适合亲吻。
*
没有闹钟,林有拙依然在六点准时醒了。
他睁开眼,视线渐渐清晰,入目的天花板却无比陌生。
林有拙瞬间清醒了,他头还有点疼,捂着额头撑起身,快速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全然陌生的房间。
他是在哪儿?
林有拙记忆停留在和杨一虎教授敬酒的时候,他记得他喝了酒,然后……
林有拙揉着太阳穴,无奈放弃了,一片空白,想不起来。
“醒了。”
突然,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有拙立即看向门边,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