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渊到达“陀飞轮”的时候,苏逸程默默地推了一杯酒过来,眼看就迟到了一分钟,沈少渊知道自己又要遭殃,这丫不正常的时候就喜欢折腾自己。果然,他喝了一杯,那厮又倒了一杯,到了第3杯,他告饶才算收手。
且不说苏逸程不爱到酒吧这么吵闹的地方,这个时间点主动叫他出来过夜生活就很不符合他那怕麻烦的常性,这厮绝对不正常,沈少渊如是想。
苏逸程这厮堪称沈少渊成长道路上的噩梦,没有之一,有时候沈少渊会想自己是不是抖M,苏逸程越折腾,他越死心塌地想跟他做兄弟。别误会,他是直的,千真万确的直!
二人高中时期开始同班,实际上,苏逸程从初中时期便已名满C城,从那时这厮的名字就已如雷贯耳。
原本两人没交集还好,大不了就是被人用“传说”一遍一遍教育而已,反正他脸皮厚,左耳进右耳出就行了,没成想,高中时期与这厮狭路相逢。
初时,沈少渊是真的讨厌苏逸程假模假式的狗模样啊。
这一路上,因着年少成名的光环,初中名满C城就算了,这厮在高中时期更是傲视群雄,一路上哪怕什么都不做,便能收获无数老师和妹子的青睐,而这些光环无一不是情场浪子们的“天敌”所在,这些浪子们包括沈少渊他自己。
为什么说是天敌,因为这厮几乎没有短板,学习好、皮相好、虽然低调不炫富,可是他那一身行头瞒得过别人,瞒不过他沈少渊,嘶~这厮还有钱。哎,既生程何生渊啊~
说起来,他沈少渊哪里差了?除了是倒数第一的固定承包商以外,他还有哪里差?完全没有!他比这厮有钱,比这厮讲义气,比这厮会讨人开心,比这厮长得帅···(苏逸程不屑:“哦?其他尚且不论,论帅气,你真的是看着自己的脸说话的吗?”)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好几任女朋友都倒戈阵营,简直是猪油蒙了心!
所以,那时候,沈少渊简直讨厌极了苏逸程这厮。
是从什么时候,他开始对这厮改观的呢?
是他用自己良好的声誉帮逃课的他们打掩护的时候,还是他语气平静地教他们这群学渣做实验的时候?
是他一次次面无表情地说女孩子麻烦的时候,还是帮他们一起教训校霸的时候?
沈少渊有些记不清,他只知道,这个家伙好像真的不赖!
回过神,沈少渊开始“抱怨”:“程程,你知不知道这个点儿扰人清梦是很缺德的一件事?”
“哦,不知道。”
这厮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
沈少渊也不计较,对着楼下的某位美女举杯,贱兮兮地说:“是不是我太宠你了。”
苏逸程瞥了他一眼,语气有些阴恻恻:“你再恶心一个,试试看。”
“······”
“哎,你这人这么不识逗,哪个妹子受得了。”说完,又来环住苏逸程的肩,状似开解道:“出来玩,就放轻松,ok?”
苏逸程耸耸肩,兀自喝酒。
沈少渊硬要和他碰杯,“这才对嘛。”
喝完便听苏逸程低声问:“来之前你竟然睡了?”
“大哥,凌晨3点我不睡,我熬鹰吗?”
“哦···”
见苏逸程有松口了的欲望,沈少渊才试探着问:“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喝酒。”
“我艹,你丫有病吧?”
沈少渊是真的有点炸毛,这丫的尿性就是死鸭子嘴硬。
“······”
沈少渊忍住揍人的欲望,迁就道:“好,我信你,喝!”
沈少渊心想,我信,我信你个大头鬼!
说完,二人又碰了杯。
50多度的伏特加,这厮一口干了,没问题才怪。
换成平时,也就罢了,他年前刚出了车祸,可经不起这么灌,于是开始胡说八道劝苏逸程,“程程,咱换种酒吧。”
“不换。”苏逸程果断拒绝。
“换吧,烈酒喝多了容易肾虚。”
“······”
这厮终于妥协。
果然,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怕肾虚。
等待酒保上新酒的间隙,苏逸程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我倒时差。”
“······”
沈少渊此刻想揪着他的衣领咆哮,我去你大爷的,你回来半年了,倒个球的时差啊。
可是这厮很明显开始说胡话了,要不他怎么忽悠得了他喝烈酒会肾虚,不过他还是这么笑骂着回了苏逸程。
因为他知道,照苏程程的尿性,但凡他不想说,没人撬得开这张比死鸭子还硬的嘴。
“哦···”苏某人一点没有被拆穿的心虚,只见他低眉垂目抿掉杯子里剩余的酒,一边摩挲着杯沿,一边戏谑地说:“那阿渊,我想你了。”
“······”
沈少渊咬紧了后槽牙,从牙缝中挤了句:“苏程程,我艹你大爷的,老子是直男!”
“阿渊,大爷是男的。”
“······”
看着盯着某处的苏逸程,沈少渊忍不住问:“程程